2020年3月27日 星期五

法從恭敬中求



       有法友跟印隆分享,她在看了這一篇「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發現「法從恭敬中求」是學法中多麼重要之事!

        印隆第一次體認到「法從恭敬中求」的重要,是在大專暑假掛單於寺院時,因為下午的自修時間,當家師父要求寺眾必須要到二樓的觀音殿自修,因此有人禮佛、有人拜懺,也有人閱讀經典。當時印隆搬了一張小摺疊桌,閱讀著藏經。當家師父走過來,教導印隆經書不可以超過桌子,不然護法神會一直在旁邊幫忙捧經書;另外也不可以墊著經書寫字,也不要在經書上寫字。在寺裡掛單的日子裡,學習到非常多,也為將來的念佛學院乃至出家,奠定了很好的基礎,這一輩子都很感恩真光禪寺的當家師父-常船法師。

        一直到現在,印隆還是「以法為尊」,例如經典一定要放在上處。即使是在電腦中,也特別設置了一個「_Buddha」的資料夾,讓與三寶有關的資料,都能在所有資料夾的上層。雖然這些看起來是「相」上的行為,但也是由心中所發起的真心恭敬,因此自然而然就會有這樣的舉動。

印光大師云:「經典乃三世諸佛之師,如來法身舍利,亦當作真佛看。」又云:「欲得佛法實益,須向恭敬中求!」佛法在恭敬中求,有恭敬心就容易契會真理。有一分的恭敬,就有一分的道念,因為道念從恭敬中顯發,心存恭敬才能與佛道相應。

《法華經常不輕菩薩品》:「爾時,有一菩薩比丘,名常不輕。得大勢!以何因緣,名常不輕?是比丘凡有所見,若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皆悉禮拜讚歎,而作是言:『我深敬汝等,不敢輕慢。所以者何?汝等皆行菩薩道,當得作佛。』」唯「誠」與「恭敬」,是超凡入聖了生脫死的極妙秘訣,「誠」和「恭敬」二法,雖盡未來際諸佛出世,都不會改變。恭敬心是學佛者不可或缺的條件,禮敬諸佛,親近善知識,必須心存恭敬,普敬一切眾生,這樣才能在學佛中獲益,以報佛恩。



學佛與恭敬--學《印光法師文鈔》有感/釋本幻(弘化社雜誌2009年第5期)

唐義淨三藏法師在《西域取經詩》中言:
晉宋齊梁唐代間 高僧求法離長安 去人成百歸無十 後者安知前者難
遠路碧天唯冷結 砂河遮日力疲殫 後賢如未諳斯旨 往往將經容易看
而現在不少學佛的人,就像義淨法師所說的「往往將經容易看」。卻不知「誠」和「恭敬」二法,雖盡未來際諸佛出世,都不會改變。而我們薄地凡夫,欲頓消業累,速證無生,不致力於此,就好比是木無根而想茂,鳥無翼而欲飛,是不可能得到佛法利益的。

印光大師在《複濮大凡居士書》中說:
古人修行,皆能證道。今人修行,少見明心。豈人根之不等耶,抑亦敬慢之所致耳。歷觀傳記高人,咸皆視經像如視活佛。其敬畏之跡,雖忠臣之奉聖主,孝子之讀遺囑,何能仿彿一二。因其恭敬之極。故能斷惑證真,超凡入聖。觀于二祖立雪,程門立雪,可見矣。今人視佛像如土木,視佛經如故紙。縱有信心,讀誦受持,亦不過供其口頭滑利而已,有何實益之可論也。雖種遠因,而褻慢之罪,有不堪設想者。願閣下以博學宏詞,提倡佛法時,必須常以此普利一切。則法門幸甚,眾生幸甚!
可見古人修行,都能證道,而現在人修行,卻很少有見性。其原因不一定就是根機的不同,而是由人之敬慢所致。在《復鄧伯誠居士書一》中,印祖言:
念佛一法,乃至簡至易,至廣至大之法。必須懇切志誠之極,方能感應道交,即生親獲實益。若懶惰懈怠,毫無敬畏,雖種遠因,而褻慢之罪,有不堪設想者。縱令得生人天,斷難高預海會。至於佛像當作真佛看,不可作土木銅鐵等看。經典乃三世諸佛之師,如來法身舍利,亦當作真佛看,不可作紙墨等看。對經像時,當如忠臣之奉聖主,孝子之讀遺囑。能如是,則無業障而不消,無福慧而不足矣。現今士大夫學佛者多,然率皆讀其文,解其義,取其供給口頭,以博一通家之名而已。至於恭敬志誠,依教修持者,誠為難得其人。余常謂欲得佛法實益,須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則消一分罪業,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則消十分罪業,增十分福慧。若無恭敬而致褻慢,則罪業愈增,而福慧愈減矣。哀哉。凡遇知交當諄諄以此意告之,乃莫大之法施也。
「欲得佛法實益,須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則消一分罪業,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則消十分罪業,增十分福慧。」這一句話,是印光大師常常開示學人的。縱然是修學最簡易廣大的念佛法門,也要懇切志誠之極,方能感應道交,現生即獲實益。若懶惰懈怠,毫無敬畏,也只是種遠因,而褻慢之罪,卻不堪設想。縱得生人天,也斷難高預海會。

而同樣的一句話,在《復高邵麟居士書四》中印祖也提到了:
吾常謂欲得佛法實益,須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則滅一分罪業,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則滅十分罪業,增十分福慧。若全無恭敬,雖種遠因,其褻慢之罪,有不堪設想者。凡見一切信心人,皆須以此意告之。此系從初心至究竟之決定實義。若當作腐僧迂談,便為自暴自棄,豈特孤負(印光)實為孤負自己也已。
由此可見印光大師對恭敬之法是多麼的重視!恭敬之法,何以印祖如此重視,而且又與學人諄諄言之?這主要是因為印光大師從佛言祖語以及古大德的修持懿範中瞭解到,唯誠與恭敬,是超凡入聖了生脫死的極妙秘訣,因感自己罪業深重,於是想要借此以消除罪業,以報佛恩。這一點見印祖《復永嘉某居士書五》:
(印光)由罪業深重,企消除罪業,以報佛恩。每尋求古德之修持懿範。由是而知誠與恭敬,實為超凡入聖了生脫死之極妙秘訣。故常與有緣者諄諄言之。須知誠與恭敬,非唯學佛宜然。世出世間一切諸法,欲得精一,莫不以此而為基本。
那如何才是真正的恭敬呢?這一點在印祖文鈔中有詳盡的開示。在《閱覽佛學經書翻動時減少罪過之注意()》中指出:
學人閱覽尋常書本,每於翻動頁角時,往往用指甲掠劃。以致紙質傷損,指印縱橫,殊失尊重保護之道。此種惡習,施之于尋常有益身心之書籍,已有罪過。何況佛學經書,為超出生死苦海之寶筏。天神地祇,咸皆恭敬擁護。而可任意褻慢,不加愛護哉。且末世眾生,福量漸薄。享用各物,得之彌艱。物質日劣。近時所出之紙,亦遠不如前。若常常劃翻,紙易破裂。以此積習,施之佛學經籍,乃大不敬,急宜切戒。旁觀者能善言勸導,使之悔改,功德甚大。又有以指尖蘸口中津液,黏紙翻掀。雖紙質未必損傷,然墨色及紙角純白之色,易致污染。又以污穢口液,抹於佛經之上。褻瀆之罪,實無可逃。況乎有病之人,口津沾書。易使後來展誦之人,得傳染之病。以己累人,尤為損德,所當切戒。竊謂佛書流通世間,為養人慧命,度人出苦之無上寶典。閱者宜加意保存愛惜,期其傳之久遠。救拔多眾,普利有緣。各頁翻動之時,當用指肚從旁輕輕掀起。不可魯莽,宜加慎重。其始雖覺未慣,久之自能得心應手也。又臨開卷時,案頭塵垢,先須揩抹乾淨。經籍面頁底頁外,能加外護,或紙或巾,均佳。

在《誡吾鄉初發心學佛者書》中,印光大師還開示學人:
凡誦經、禮佛、念佛、拜懺各佛事,必須身心恭敬。學佛之人,夜間不可赤體睡,須穿衫跨,以心常如在佛前也。吃飯不可過度,再好的飯,只可吃八九成。若吃十成,已不養人。吃十幾成,臟腑必傷。常如此吃,必定短壽。飯一吃多,心昏身疲,行消不動,必至放屁。放屁一事,最為下作,最為罪過。佛殿僧堂,均須恭敬。若燒香,不過表心,究無甚香。若吃多了放的屁,極其臭穢,以此臭氣,熏及三寶,將來必作糞坑中蛆。不吃過度,則無有屁。若或受涼,覺得不好,無事則出至空地放之,待其氣消,再回屋中。如有事不能出外,當用力提之,不一刻,即在腹中散開矣。有謂,不放則成病,此話比放屁還罪過,萬不可聽。佛制戒律,未說此事,想古人身體好,又不貪吃,無有此事,故未說。若有,佛必說之。切不可謂佛不說,就應當放,則是自求墮落,佛也難救矣。
當然,印光大師不僅重視對三寶的恭敬,即使是世俗字紙,印祖也極力呼籲應當恭敬,不可褻瀆。這一點在印祖文鈔《普勸敬惜字紙及尊敬經書說》一文中可以看出:
人生世間,所資以成德達才,建功立業,以及一才一藝,養活身家者,皆由文字主持之力,而得成就。字為世間至寶,能使凡者聖,愚者智,貧賤者富貴,疾病者康寧。聖賢道脈,得之於千古,身家經營,遺之於子孫,莫不仗字之力。使世無字,則一切事理,皆不成立,而人與禽獸無異矣。既有如是功力,固宜珍重愛惜。竊見今人任意褻汙,是直以至寶等糞土耳,能不現生折福折壽,來生無知無識乎哉。又不但有形之字,不可褻汙遺棄,而無形之字,更不可褻汙遺棄。孝、悌、忠、信、禮、義、廉、恥,若不措之躬行,則成亡八字矣。八字既亡,則生為衣冠禽獸,死墮三途惡道,可不哀哉。
而近世歐風東漸,不但普通人不知敬惜書籍字紙,即讀書儒士,亦不恭敬書籍,及與字紙。或置書於坐榻,或以書作枕頭。或大怒而擲書於地,或抽解而猶看詩書。不但大小便後,概不洗手,即夜典婦宿,晨起讀書,亦不洗手。每每以字紙揩拭器物,猶以敬惜為名而焚化之。故致普通人無所取法,而垃圾裡,毛廁中,街頭巷尾,無處不是字紙遍地。舟車行人,每以報紙鋪坐處。出外婦女,率用報紙包鞋襪。種種,不堪枚舉。以故天災人禍,相繼降作,皆由褻瀆天地間之至寶所致。不知此字紙中,皆有天地日月之字,聖賢經書之文。以此種至極尊貴之物,視同糞土,能不折福壽而現受其殃,貽子孫以愚劣之報乎!(陳先善述)
可見現在的天災人禍,相繼降作,都是因為褻瀆文字所致。將文字視同糞土,不僅會折福壽,而且還會使子孫感得愚劣之報。

至於已經破損不堪的經書,印光大師認為:
經像之不能讀不能供者,固當焚化之。然不可作平常字紙化。必須另設化器,嚴以防守,不令灰飛餘處。以其灰取而裝於極密緻之布袋中,又加以淨沙或淨石,俾入水則沉,不致漂於兩岸。有過海者,到深處投之海中,或大江深處則可。小溝小河,斷不可投。(《複如岑法師代友人問書》)
《金剛經》言:「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即為有佛,若尊重弟子。」又言:「在在處處,若有此經,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所應供養。當知此處,即為是塔。皆應恭敬,作禮圍繞,以諸華香而散其處。」故一切學佛人士,都應以恭敬作為學佛之根本,只有這樣,才不辜負釋迦如來和印光大師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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