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24日 星期三

對古代高增大德行誼之緬懷


一位法官好友,傳訊息告知最近佛教界有人去拜託立委提了一個法案(王子榮專欄:寶島神很大──藍綠共主宗教法其內容可能會產生誤導,乃至影響大眾對佛教的觀感。上網大約查了一下,發現此法案出自於,雖然不特定為某個宗教,但發起的提案人的確是佛教出家僧眾。

印隆不想也無力對此事多做評論,只想分享一點自己對古代高增大德的緬懷,特別是最敬重的 天台智者大師!

智者大師生於梁武帝大同四年(西元538年),圓寂於隋文帝開皇十七年(西元597年)。[1]時經梁、陳、隋三個朝代,歷值梁武帝、梁簡文帝、梁元帝、梁敬帝、陳武帝、陳文帝、陳廢帝、陳宣帝、陳後主、隋文帝等十位皇帝。[2]其生逢中國南北朝戰爭頻繁、政治混亂的局面,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之下,卻能博得兩朝數帝與四方道俗之隆盛禮敬和歸信,皆因其人格偉大,修學精廣,解行並重!其為教、為法、為眾生奉獻的精神,更是影響後代深遠。

另外昨日在閱讀《緇門警訓》時,剛好看到兩段警文:
一是 古鏡和尚回汾陽太守的請帖[3]
南陽忠國師,三詔竟不赴,遂使唐肅宗,愈重於佛祖!
然我望南陽,雲泥雖異路,回首思古人,媿汗下如雨。
如何汾陽侯,視我如泥土,戲以玉峯寺,出帖請權住。
豈可為一身,法門同受污!萬古長江水,惡名洗不去。
謹謹納公帖,觀使自收取,放我如猿鳥,雲山樂幽趣。
他年無以報,朝夕香一炷!

二是 雪竇明覺禪師的壁間遺文石刻[4],其中有一段云:
古先諸祖,舉有懿範:
杖錫一味喫土,丹霞只箇布裘,趙州青灰滿首,朗師編草為氈。
或深禪久修,或優詔不就大都。
約則尠失,奢則招譏,謙則有光,退則無忌。
去佛愈遠,行道有艱,觀時進止,無自辱也!

        有人提出東晉 道安法師所說的「不依國主 法事難立」論,其實這是有其時代背景的,係針對當時皇權專制時代與社會環境,就處理弘揚佛法與國家政權的關係所提出。因為當時北方混亂、佛教徒傳教必須討好、逢迎和依傍「國主」,[5]例如後趙的冉閔之亂」事件,[6]佛教的崇廢只在當時統治者個人的一念。

因此道安法師認為,依靠神通使國主」支持是十分脆弱與靠不住的,因此提出必須採取新的弘法方式,擴大弘法對象:即教化之體,宜令廣佈的主張,才能真正使佛教廣播弘傳。[7]道安法師的著名弟子 慧遠法師,就是依照師教將弘法重點在東晉士族中發展,終於形成具有很大影響力的士大夫佛教,佛教也開始在士大夫階層和廣大民眾中進行廣泛傳播,也開展了後來的隋唐佛教的光明!

現今的民主時代,各宗教如百花齊綻,但其中也有許多問題。在佛教來說,聖嚴師父曾警示:我們佛教不缺出家人,缺的是有悲願的出家人[8]今天中華民國佛教,不缺出家人,而是缺少弘揚正法主持佛教之僧寶人才[9]或許現在最缺乏的,是真正有證量,有不慕名利、為法為眾生的宗教師。若真正有德行,大眾必然心嚮往之,也能真正影響社會風氣,利益眾生!與諸同道共勉精進之!






[1] 灌頂著,《智者大師別傳》,《大正藏》冊50,頁191-197
[2] 參見《大正藏》冊50,頁191-197
[3] 《大正藏》第 48 No. 2023 《緇門警訓》卷第七,頁1078aa20
[4] 《大正藏》第 48 No. 2023 《緇門警訓》卷第七,頁1078a28
[5] 據《晉書.石季龍載記下》中記載:東晉時代由於佛教傳入不久,加之國家分裂、社會混亂,戰爭頻繁,有些國家的皇帝把佛教視為西方的神,進行崇敬,目的是為了保佑自己的江山皇位永固。所以,當時佛教大師們傳教方式是以皇帝和宮庭為主,以神變、神通為弘法方式,在宮庭為皇帝服務,弘法的對象只限於宮庭及上層。但一旦達不到皇帝的要求,僧人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以至株連整個佛教被廢。
[6] 後趙的冉閔(322-352),曾訪僧人法饒,問以軍國大計,不驗,而法饒被殺。曾經被作為敬奉「戎神」的寺院與僧尼,也遭到嚴重衝擊。此事件使後趙境內佛教徒普遭厄運,許多僧人遭到迫害,也紛紛逃離鄴地。道安法師也是其中之一,他及其弟子被迫離開了襄陽,開始了避難和隱居的生活。
[7] 《高僧傳.釋道安傳》記載:道安法師「率眾入王屋、女林山。頃之,復渡河依陸渾,山棲木食修學」。「俄而慕容俊逼陸渾,遂南投襄陽。行至新野,謂徒從曰:『今遭凶年,不依國主,則法事難立;又教化之體,宜令廣佈。』咸曰:『隨法師教。』」這就是道安法師「不依國主,則法事難立」論產生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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