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籍看護Wita的母親,曾在阿拉伯工作了十幾年。早期印尼人出國工作,首選地是沙烏地阿拉伯與馬來西亞,因為同樣是伊斯蘭教;後來變成台灣,因為薪資較高,大多人民也友善;現在則是韓國、日本、澳洲,因為薪資更高,而且印尼年輕人超哈韓。
Wita的母親在阿拉伯工作時,三個月才會匯錢回家一次,因為男眾雇主在外地工作,三個月才回家一次。阿拉伯有「男性監護人制度」,規定女性不可單獨外出,要去銀行、醫院、市場等,一定要有男性監護人陪同,全身穿長罩袍包裹嚴實。因此有一次Wita母親從樓梯摔下來導致骨折,因為家裡沒有男性,只好先吃止痛藥,等了一個多星期才就醫,也落下病根,至今走路仍一拐一拐,也無法久站。
沙烏地阿拉伯是個極度保守的伊斯蘭國度,對女性有諸多限制,其「男性監護人制度」歷史悠久,監護人擁有替女性做決定的權利,包括結婚、離婚、出國旅行、就業、就學、醫療等,嚴重限制了女性的自由,使女性無法獨立自主地做出生活決定,並進一步加劇了性別歧視。
儘管當年輕王儲Mohammed bin Salman掌權時,他解除婦女開車禁令,也允許成年女性單獨出國旅行、得以出席公開體育賽事,以及只要穿著端莊得體,不需要一定穿「阿巴雅」(黑色長罩袍)的傳統服飾。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接受開放者還是會招致人們異樣的眼光。
因此,雖然沙烏地阿拉伯政府有所改革,但監護制度仍然存在,且相關歧視性法規依然影響著沙烏地阿拉伯女性的生活。連Wita都曾跟印隆說,她不認同沙國對婦女的開放改革。
印隆問她:「妳為何如是想?」Wita回答:「因為阿拉伯是伊斯蘭國度,這樣的改變會很亂。」
又問她:「哪裡亂了?」她答不出來,應該是被訊息洗腦的緣故。
印隆再跟她說:「印尼不也是伊斯蘭國家嗎?你們女性可以開車、自由外出行動、能出國工作,也不一定要戴頭巾,所以有很亂嗎?」Wita:「……」
如何突破傳統加在女性身上的枷鎖,沙國女性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在一百多年前,漢人民族的女性還是裹小腳,所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如今都已自由工作與生活,台灣還有女性總統。民主開放國家的美國,還是在近代陸續改變,如瓊·露絲·貝德·金斯堡(Joan Ruth Bader Ginsburg,1933-2020),從哈佛法學院唯一的女學生、到爭取能入法庭,最後成為美國第一位女性大法官。這是東西方的女性,在近代的努力。
性別的差異,不應以權力來箝制能力。願在相互尊重與互助下,跳脫兩性框架,互相成就,讓大眾能在各行各業各領域,發揮最大的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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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烏地變了
◎ 《性別為本》她是哈佛法學院唯一的女學生,處處被老師排擠,但卻改變了美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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