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起棺燒化,客堂預日下午掛牌,(牌云:)
白已,即舉「西方極樂世界」(云云)。
證義曰:佛制亡僧燒化者,令其離分段之假,而證常住之法身也。俗人見不及此,語以燒化,則謬為不情猶可。今竟有僧畏燒化,而遺命不燒者,愚之甚矣!又誤傳為一代住持者,則不燒化,亦訛。若果如曹溪六祖等,已證堅固不壞身,留供不妨;若未能不壞,焚化為宜。昔楚石禪師,示寂於洪武三年,時禁火葬,師遺語欲遵佛制,明太祖特為開例。噫!聖君明達若此,愚僧當慚愧無地矣!
或問蓮池師云:「有欲臨終活燒,可乎?」師答曰:「活燒之法,大乘所開,小乘所禁。大乘悲願既重,忍力已充,故可開。」小乘祇知自利,悲願輕微,兼以忍力未充,倘臨危而失其正念,則其害可勝道哉!況或貪身後之名,或因一時之激,既非正念,必招苦果,可弗禁歟。
凡住持圓寂後,一切佛事,俱請名德說法。其餘僧眾,封棺、起棺等事,維那與首座,稟問住持,或自說、或命班首代說。唯秉矩,即舉火,須住持親說。今時亦命班首,有違古制。至於因名打字說法,乃古德一時觸機而說,非拘拘有意為之。
《山菴雜錄》云:「『無準住徑山,為觀上座下火。』云:『觀大海者難為水,窮盡波瀾一漚爾。即今海滅漚亦亡,回頭踏著自家底云云。』」打名說法,自此始,後賢名勝因傚之。至今叢林以打名字為定式,牽綴逗合,絕無宗眼。而所謂開發亡者,果何在也。又不但為亡僧說法打名字,即付法偈,亦多因名按境而言,既非性地本色,惟向尖巧詼諧,縱說得十成,亦屬綺語而已,有何益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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