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集內容較多,但都是非常重要,且對於影響佛教既深又廣的!一是「判教」,二是「放生」,皆是由 智者大師所發弘。
「判教」是 智顗法師作為護教利眾的實際行動,將佛教各種經典的意義、特色等作判別,[1]智顗法師對當時所盛行的「南三北七」十家的教判作辯破,而成就中國佛教史上第一個最具規模的教判體系。
從印度的原始佛教到部派佛教,不論是大小乘,乃至於大乘佛教本身內部,都因為對教理的詮釋與觀點角度之歧異,而產生了許多諍論。不同的部派宗奉不同的經典,因此也形成了經典之間的矛盾和差異。判教在印度佛教時即已存在,如《解深密經》的三時教,或「四依」的了義經與非了義經之差別等。
佛教在西元前後傳入中國,此時為印度部派佛教盛行、大乘佛教初興起的時代,所以傳入中國的經典與教法,也包含了大小二乘,並非依照歷史發展作次地傳入。而隨著佛經陸續被翻譯與研究,對於經典也產生了整合與解釋的需要,因此判教就成為幫助中國佛教徒對於佛教教理的必須方法,也為佛教中國化的特質。
判教之意義與價值,在於並不非是呈現印度佛學發展的歷史事實,其展現出中國佛教學者對全體佛學內容所作的宏觀理解,以及佛法之組織與結構。[2]而判教除了是成為幫助理解教義的方法外,其更重要的精神是在對於佛法的實踐修證上。蕅益大師於《妙法蓮華經綸貫》云:「若能精知教相,則識如來權實二智也。」[3]
智顗法師就佛陀一代時教形式及內容等,判設為五時八教:
一、「五時」:認為佛陀的一代說法是由擬宜、誘引、彈呵、淘汰、開會而宣說,[4]以「五時」將佛陀化導的時期,分為「華嚴時、阿含時、方等時、般若時、法華涅槃時」。
釋尊於成道最初演說華嚴圓頓大教,猶如日出之時先照高山,應機者為「高山王機」[5]之利根菩薩,但小乘根機者卻如聾如啞未能堪受,於是佛隨應眾生機宜,先以藏、通、別權門三教而教化調熟;經歷了華嚴、鹿苑、方等、般若等前四時,四十年不務速說本懷大法。直到聞法根機純熟,方於靈山會上宣暢佛出世本懷,揚法華妙法,闡開顯權實不二之妙。
而關於「五時」的由來,《法華玄義》說明是依《涅槃經˙聖行品》的「五味喻」,[6]以化導對象的根機、程度為前提,顯明佛法次第相生的關係,此為「別五時」之說。但實際上,佛陀說法是隨時隨地的應機施教,是不限年月、不依次第的教化,此「別五時」之說只是為利後學者了解佛典的方便;因此智者大師再以「通五時」而融攝,以闡明佛陀應機施教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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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五味五時對照表
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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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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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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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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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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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之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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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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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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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先照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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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兼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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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味從牛而出,比喻十二部經從佛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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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廣佛華嚴經》、《梵網戒經》,諸經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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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宣說《華嚴》圓頓之教,唯被大機,不攝二乘。此經最初開眼,粗妙混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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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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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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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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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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酪味從乳而生,比喻九部經從十二部經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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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集本行》、四《阿含》等經,諸經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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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鹿苑宣說《阿含》等經,接引二乘,從頓施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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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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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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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平地之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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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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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酥從酪而出,比喻繼九部經之後宣說的大乘方等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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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名》、《金光明》、《地藏十輪等經》,諸經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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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方等會上宣說《楞伽》、《楞嚴》等諸大乘經,歎大叱小,令諸小乘恥小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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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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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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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平地之偶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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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別、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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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酥從生酥而出,比喻繼方等經之後所宣說之《般若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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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品般若》、《仁王、《金剛般若》等經,諸經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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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說般若空慧法門,盪除二乘疑執,付以大乘法財,令其心漸通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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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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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華
涅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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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華為日照大地的正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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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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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從熟酥而出,比喻繼般若經之後所宣說之《法華》、《涅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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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妙法蓮華經》、《大般涅槃經》,諸經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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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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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靈山會上宣說《法華經》,開前四味三乘之權,歸於一乘圓妙之實,令諸眾生咸得作佛;復說涅槃,扶戒律而談常住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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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教」:指「化儀四教」與「化法四教」:「化儀」如世藥方,為佛陀化導眾生的形式,即頓、漸、秘密、不定;「化法」如世藥味,是佛陀順應眾生根機而教導的教理內容分類,即藏、通、別、圓,兩者可說是依於形式與內容的關係,密不可分。
(一)化儀四教
智者大師判「頓」是局限於華嚴,「漸」分為漸初(鹿苑)、漸中(方等)、漸末(般若),法華是「非頓、漸、秘密、不定」,「不定」是指同聽同聞而所得意旨不同,「秘密」是不顯露,指佛陀不思議力的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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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天台化儀四教一覽表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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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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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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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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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利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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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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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時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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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代時教中,具說頓超法門,如《圓覺經》等均屬於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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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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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方等、般若、法華、涅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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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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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契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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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初
(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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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證阿羅漢,說小乘三藏的無常、無我、空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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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嚴會上,如聾作啞而無法獲益的二乘,佛陀方便施導,使之由小向大,歷時修行,以次第斷惑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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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中
(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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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乘執真保果,故佛陀將小大對破,獨顯大乘之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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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末
(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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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生起大小差別隔執的權教菩薩,以顯般若空的殊勝而淘汰一切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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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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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特殊之機,隨時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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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眾生因為根機各別,雖同受佛陀教法,領受獲益也有所不同,故其所證也不一,成為或漸、或頓,彼此不相知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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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一代化導,並不只局限於顯露的頓、漸、不定,而以此秘密教相來輔正古來教判論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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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佛陀在行住坐臥四威儀中,時時刻刻無不以默示「佛之知見」的方式,大轉法輪,但唯有緣者悟,各自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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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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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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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會中,大小並陳,聞者各隨所解,或亦不定。不定教通前四時(華嚴、阿含、方等、般若)的一時一說一念之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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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判只局限於《金光明》、《勝鬘》等諸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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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化法四教
「化法」如世藥味,將佛陀一代教法之內容分為界外、界內、利頓、淺深之別,即藏、通、別、圓。智者大師引證經論,作教相判釋之據。[13]
1.
藏:純是開示界內眾生,明生滅四諦、十二因緣、事六度、修析空觀、斷見思惑、得一切智,以根除分段生死,證偏真涅槃的過程。為正教二乘,傍化菩薩。
2.
通:為針對三乘共同的說法,其教義通於聲聞、緣覺、菩薩三乘。通前之藏教,也通後之別、圓二教,故云通教。為三乘共修法門,實踐因緣即空、無生四諦之理,為菩薩正學而更旁通二乘,明無生四諦、修理六度、體空觀、斷三界見思惑竟,證真諦涅槃。
3.
別:別於界內所修藏、通二教,為界外鈍根菩薩獨修之法門,為之趨入中道觀,修次第三觀,由一地一地而上進,證中道無住涅槃。別於「前二」(藏、通),也別於「後一」的區別。
4.
圓:為一代教法知最高極談,迷悟無別、因果不二、舉一全收、真即是俗、俗即是真、煩惱即菩提、生死即涅槃,當體融攝自在。
三藏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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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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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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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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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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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教二乘,傍化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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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教菩薩,傍化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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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被菩薩(界外頓根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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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中道,故言不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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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聞:生滅四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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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覺:思議生滅十二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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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稟因緣即空無生四諦(三乘共秉因緣即空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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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生滅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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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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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生滅無常)在生死煩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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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人同見偏真之理(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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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理不與二乘人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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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道及一切法理不偏(無作四諦、不思議不生不滅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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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歷三諦(三諦有隔別,不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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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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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聞:修總相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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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人同得巧度一切智(無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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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第三智(成就道種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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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種智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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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覺:修別相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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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修總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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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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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聞:斷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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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人同斷界內見思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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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惑前後(別於藏通二教,為斷塵沙無知及界外無明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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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明惑不斷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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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覺:斷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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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斷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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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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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聞:為己而勤修戒定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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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證當分之無漏行(三乘人見思無漏行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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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教菩薩修五行(聖行、梵行、天行、嬰兒行、病行),歷塵沙劫行諸波羅密,自行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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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一切行(大乘圓因涅槃圓果,即因果而具足無缺,是為一行一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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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覺:為己而勤修獨善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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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為眾生而修六度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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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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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聞:住學無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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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進三乘共十地(三乘人從乾慧地乃至辟支佛地,其所證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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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位彼此不相收,賢位與聖位間彼此有隔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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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一地具足諸地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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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覺:住無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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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歷三大阿僧祇劫而登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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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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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聞:帶果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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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人皆以九無愛為因(斷一地之九品惑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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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因迥出,不即二邊(不即空、假二邊之理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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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照二諦自然流入(以中道諦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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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覺:望果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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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伏惑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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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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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聞:斷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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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人同證九無礙解脫道,有餘無餘二種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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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果別前後(證常、樂、我、淨之果,別於二乘所證之無常、苦、無我、空知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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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覺不思議,三德之果不縱不橫(法身、般若、解脫三德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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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覺:斷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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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斷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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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思想以《法華經》為宗,因此天台的判教也是為了彰顯《法華經》純圓獨妙的殊勝義理。[14]智者大師的教判思想,即是依《法華經》之精神所開創,核心為「中道實相」,以三種教相作為五時八教教判的準則綱領,以此判釋諸教釋為了義、圓滿、究竟、普攝與否。
智者大師以《法華經》為超八醍醐的最勝教法,教義具備教相門與觀心門的教觀雙美、相融不二的殊勝,闡揚法華圓教實相思想之究竟了義,確立《法華經》為諸經中王的地位。
智顗法師於天台山隱棲時(575-585),見臨海之民以漁捕為業而傷命甚多,[16]其使用「為梁者斷谿、為簄者藩海」的捕魚方式,[17]與〈流水長者子品〉所述相似,[18]此導致「髗骨成嶽,蠅蛆若雷」,[19]「從此死亡,不可稱數」,[20]魚類被困或捕捉的數量實在太多,也讓
智顗法師感受到經典所描述的狀況歷歷於目而悲憫不忍,因此囑咐寺眾將衣物等變賣,向漁主孔玄達等人贖簄一所作為放生之用。
當時的臨海線內史計詡敬奉佛教,於太建十三年(581)禮請 智顗法師為漁民講《金光明經》,羊公賀等人因此受到感化,遂從此不再捕魚,並將經營幾十年的魚池共六十三所悉數捐獻為放生池,[21]使始豐溪從原本殺戮的河流,成為廣宣佛音的法水。[22]
智顗法師在天台山的實修,是弘法生涯中的重要時期,這段期間,藉助於陳宣帝的支持,精進修行,晝談義理,夜習止觀,完成了禪教的融合體系,建立起佛教的獨立派別,其形成於陳、隋之際,發展於隋唐時期。天台宗是中國佛教第一個宗派,而
智顗法師重要的代表著作「天台三大部」《法華文句》、《法華玄義》、《摩訶止觀》。雖然正式宣講於天台隱居之後,但實際醞釀成熟於天台隱居期間。[33]
陳宣帝護持
「蠲」,除也。
徐遣兩戶居民,數口之家,寅夕給薪取水,免官之差役也。[35]
有陳郡袁子雄,奔林百里;又新野庾崇,斂民三課。兩人登山,值講《淨名》,遂齋戒連辰,專心聽法。雄見堂前有山,瑠璃映徹,山陰曲澗,琳瑯布底,跨以虹橋,填以寶飾。梵僧數十,皆手擎香爐,從山而出,登橋入堂,威儀溢目,香煙徹鼻。雄以告崇,崇稱不見,並席天乖,其在此矣!雄因發心改造講堂,此事非遠,堂今尚在。
有陳郡袁子雄,奔林百里;又新野庾崇,斂民三課。兩人登山,值講《淨名》,遂齋戒連辰,專心聽法。雄見堂前有山,瑠璃映徹,山陰曲㵎,琳琅布底,跨以虹橋,填以寶飾。梵僧數十,皆手擎香爐,從山而出,登橋入堂,威儀溢目,香煙徹鼻。雄以告崇,崇稱不見,並席天乖,其在此矣!雄因發心改造講堂,此事非遠,堂今尚在。[36]
[1] 如安藤俊雄所說:「所謂判教者,即是判釋教相之謂,係自各種不同的觀點,臚陳世尊一生所說之教相,如分別其前後、淺深、優劣,務使全部經典確立整體的有機組織言。」參
安藤俊雄著,蘇榮焜譯,《天台學—根本思想及其開展》,頁65。
[5] 《佛祖統紀》:「華嚴云:如日初出先照高山(妙玄)。日喻教主,高山喻別圓之機;大機當熟故,先蒙如來慧光所照。涅槃云:從牛出乳,譬從佛出十二部經(妙玄)。玄文言大機稟教即破無明行如醍醐者(文)此指華嚴高山王機也。涅槃言從牛出乳者,此約一化指聲聞聾啞也。」CBETA,
T49, no. 2035, p. 149c。
[13] 《四教義》卷1:「今影傍大乘經論,立四教名義者,如《大涅槃經》明四不可說,有因緣故亦可得說。四種之說,以此化前緣,即是四教意。又《涅槃經》云:四種轉四諦法輪,即是四教意。又《法華經》明三草二木,稟澤不同,譬方便說,即三教也。一地所生,一雨所潤,譬說最實事,即圓教也。《中論》破諸異執既訖,復說因緣四句,通佛四說,即是四教之意。如此等四說法,隨機化物,即四教義,四說即是四教之異名也。」CBETA,
T46,no. 1929,p.723c。
[14] 智者大師之所以判《法華》為純圓獨妙之圓教,即是以五時五味來說明佛陀的一代說法,於前四時是逗會他意、施設權法方便之教,直至第五時法華會上方顯如來本懷,示真實道。因此智者大師的教判思想並非只是教理,而是透過教相了知諸佛出世因緣,令眾生入佛知見之本懷。彰顯出《法華》開權顯實、權實不二、會三歸一的圓融思想,以消解一切法分別對立之諍,呈顯出「法法皆妙」的中道實相思想之特色。
[16] 《國清百錄》卷4:「此山溪接江源,連亘海際,漁捕滬業,交橫塞水,殺戮既多,煮炙無算,夭傷物,命有足悲者,亦是公私去來,頻遭沒溺,以此死亡,不可稱數!」CBETA, T46, no. 1934, p. 822b6-b10。
[17] 「為梁者斷谿」是指在溪流的上游築樑,使水決流他方而斷了下游的水,魚就難逃而容易補捉。「簄」為編竹為柵、置水中以截魚而捕取的漁具,有「海簄」和「江簄」之分:「海簄」指在海灣處用竹籬笆或竹網圍起,使得漲潮時,魚蝦之類將隨潮進入海灣,退潮時就會被簄攔住。「江簄」為被設置在江河溪流之竹網,洪水來時,將魚沖進,洪水一退,魚蝦就出不去了。
[18] 《金光明經》〈流水長者子品〉第十六:「時長者子……到一大空澤中,見諸虎狼狐犬鳥獸多食肉血,……時長者子遂便隨逐,見有一池其水枯涸,於其池中多有諸魚,時長者子見是魚已生大悲心……時此空池為日所曝,唯少水在,是十千魚將入死門,……是時長者馳趣四方,推求索水了不能得,……復更疾走遠至餘處,見一大河名曰水生。爾時復有諸餘惡人,為捕此魚故,於上流懸險之處,決棄其水,不令下過。」CBETA, T16, no.663, p. 352b15-c20。
[25] 椒江水系流經今台州的椒江、黃岩、臨海、天臺、仙居數縣,上流還有今紹興的新昌,金華的盤安、永康,麗水的縉雲,其範圍非常廣大。從椒江口始,直溯靈江、澄江上游,整個椒江水系都作為施生池。椒江是浙江省獨流入海的主要河流之一,居全省主要河流的第三位;是台州第一大水系,因入海口狀如椒,故名「椒江」。從三江口到牛頭頸、全長12公里的椒江,彙集了上游永安溪、始豐溪、靈江和永甯江的江水。參
浙江水利水電專科學校:http://jgx.zjweu.edu.cn/zjwater/water_c.html。
[28] 《金光明經》卷4:「是十千天子,以十千真珠、天妙瓔珞置其頭邊,復以十千置其足邊,復以十千置其右脅邊,復以十千置其左脅邊。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積至於膝,作種種天樂,出妙音聲。」CBETA, T16, no. 663, p. 353b17-c8。
[29] 《隋天台智者大師別傳》:「方舟江上講〈流水品〉,又散粳糧,為財法二施。……當於午時,忽起瑞雲,黃紫赤白,狀如月暈,凝於虛空,遙蓋寺頂。又黃雀群飛,翾動嘈噆,棲集簷宇,半日方去。師云:『江魚化為黃雀,來此謝恩耳!』」CBETA, T50, no. 2050, p. 193c11-c21。
[31] 《梵網菩薩戒經義疏發隱事義》:「昔智者禪師,剏放生池於海涯,其放之也,必為授皈戒、說大法。智者滅後,至唐末,中國天台之道寢息,而海東高麗、新羅諸國,盛弘此教。繼忠法師云:『智者緣在此方,而教敷於海東,此必放生池中諸魚,聞教報生者爾!』」CBETA, X38, no. 680, p. 232a14-a19。
[32] 《隋天台智者大師別傳》:「計詡臨郡請講《金光明經》,……合境漁人,改惡從善,好生去殺。……詡後還都,別坐餘事,因繁廷尉,臨當伏法,遙想先師,願申一救。其夜夢群魚巨億,不可稱計,皆吐沫濡詡。明旦降勅,特原詡罪。」CBETA, T50,
no. 2050, p. 193c5-c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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