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友提問,某男眾道場的法師,跟他講不要看居士寫的書(他目前正在看 果慨法師推薦的《法華經概說》/河存孝照著),他想請問印隆的看法?
聽到此問題,讓印隆想起七年多前寫的「白衣上座、白衣傳法、白衣弘法、白衣說法之討論」,當時只有寫「佛教傳教師」與「居士披袈裟」二篇;藉此因緣,可以再談談。
在台灣,過去出家眾想要深入研究佛法,雖然也有少數成功的案例(或者是學者出家),但大多數不是被常住事務纏身,就是不被支持,多是以開示弘化淺談為主。年輕者若想念佛學院、佛學研究所,師長多不允許;若離開常住求學,不小心就因為資糧不足,而落入經懺之流等。
而在國外,出家眾更稀少,佛教學者主要還是以在家眾為主,多以從研究東方哲學、宗教、文化等切入;但相關研究成果豐碩,資源也不少。
印隆目前的天台法華藏書,除了藏經與歷代祖師的著作外,近代的佛學研究學者,的確是居士占比部分較大。說實在,一位學者的養成並不容易,至少要到三十幾歲,這時候若選擇出家,那又是不同的路與責任,也不一定有時間再繼續學者之路。
所謂「白衣說法」,是出於《法苑珠林》所舉出末法時期的「五亂」,[1]說明「僧俗本位顛倒,不安其份的亂象」;強調在末法時期屢見「無識白衣」,沒有真正的實修功夫,也未捨俗情,卻想成為人天師範,實是「一盲引眾盲」的難以救渡之象。但要注意的事,此亂象是出於出家人與在家眾,都沒有盡好自己的本分事,因此僧不僧、俗不俗,造成這種「末法時期的亂象」。
天台第九祖 湛然大師(711~ 782,唐代僧),二十歲受學於天台宗八祖 左溪玄朗大師(673~754),之後十餘年間專研此學,並以在家居士身介紹佛法,四方學者從之如流,於三十八歲出家。
印隆自身的經歷,如研究所的 杜正民老師,有一次和老師去中研院參加會議,老師說印隆是出家眾,當走在前面;我則回答這裡是學術單位,老師應該在前。還有 陳英善老師,本身已是天台與華嚴的學者專家(老師自身也修持的非常好),有一次 融一法師來看印隆,剛好 英善老師也在場,他就先向 融一法師頂禮。英善老師的身教,也教導了我們。
「白衣上座」,是指「白衣居上座,比丘處下」,謂末法之時,白衣詐言:「我解大乘,坐當居上,比丘行微,坐宜處下」,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心態與行為。但敬重三寶的學者居士,與「白衣上座、白衣說法」是不一樣的。
而學術研究,當尊重每個領域的專家;若是修持上的問題,可請示有德行的師長或實修的法師。不論是居士或法師,佛法的研究、實踐與弘傳,有賴四眾的共同成就!
◎ 佛教傳教師
◎ 居士披袈裟
[1] 《法苑珠林》卷九十八「五濁部」,CBETA, T53, no. 2122, p. 1005c15-c27。
佛涅槃後當有五亂:
一者、當來比丘,從白衣學法,世之一亂。
二者、白衣上坐,比丘處下,世之二亂。
三者、比丘說法,不行承受;白衣說法,以為無上,世之三亂。
四者、魔家比丘,自生現在,於世間以為真道諦,佛法正典自為不明,詐偽為信,世之四亂。
五者、當來比丘,畜養妻子、奴僕治生,但共諍訟,不承佛教,世之五亂。
世之五亂,今時屢見「無識白衣」,觸事不閑,詐為知法;房室不捨,然為師範,愚癡俗人,以用指南,虛棄功夫,終勤無益,未來生世,猶不免獄。故《智度論》云:「有其盲人,自不見道,妄言見道,引他五百盲人,並墮糞坑,自處長津,焉能救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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