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31日 星期二

圓瑛大師《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義》整理與筆記(十七)正宗分--彰般若無住用之正明無住

 

B、彰般若無住用,分二

(A)正明無住 (B)舉喻顯用

(A)正明無住,分三

a、不住六塵 b、不住人法 c、結顯真實

a、不住六塵

「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為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應如是布施。」

此彰顯般若無住用。經初當機請問住心之法,乃曰:云何應住?佛為說無住為住,先歷明無住,後正明無住。經過許多苦口婆心,至此要結成無住之旨。文具誡勸二意。「應」字皆作平聲,當也。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不應住,即是誡其勿住,與前云何應住相顧。「應生無所住心」,即是勸其當生,與前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相同。若心有住六塵,便是妄識;即為非住般若,般若無住為住,乃為真住。

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者:凡修學般若菩薩,其心要與般若相應,此字,即所發菩提之心,亦即修行六度之心。上佛勸應生之心,就是此心。

菩薩發菩提心,不外修行六度,六度以布施為第一,此則舉一攝五,不應住色而行布施,即不應住六塵,而修六度。布施有三,論曰:「資生無畏法,檀義攝於六。」(一)資生施,以財物布施,屬本度;(二)無畏施,不惱無冤眾生,令心無畏,即持戒度;不報有冤眾生,令心無畏,即忍辱度;(三)法施,誨人不倦,即精進度;說不錯亂,即禪定度;慧辯分明,即智慧度。

雖六度齊修,必須三輪空寂,內不住有我為能施,外不住有人受我施,中間不住所施財法等,是名無住相施。

末三句,呼當機名,反復叮嚀。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故,應當如是無住行施,方合無漏之道;設或稍有住著,則人我見在,恩愛纏綿,終成有漏,何能解脫?

a、不住六塵竟。

布施有三

資生施

以財物布施

布施度

資生無畏法,檀義攝於六

無畏施

不惱無冤眾生,令心無畏

持戒度

不報有冤眾生,令心無畏

忍辱度

法施

誨人不倦

精進度

說不錯亂

禪定度

慧辯分明

智慧度

 

b、不住人法

「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眾生,則非眾生。」

諸相,即諸法之相。如來說一切諸相,悉皆虛妄,當體空寂,故曰即是非相。又說一切眾生,緣生無性,當體空寂,故曰即非眾生

此即釋前不住相布施之義。不住相者:不住有相,不住空相,不住人相,不住法相。恐人著於空相,以為既不住相,何必更修施度,種種事相。故釋曰:如來說般若智照現前,即相可以離相,一切諸相,當體就是非相;不必撥相以求無住。又恐人著於有相,以為既要利益一切眾生,何以又無眾生相?又釋曰:如來說般若智照現前,了知眾生,性自涅槃,本來是佛,一切眾生,當體即非眾生。故菩薩終日度生,終日無生可度。

b、不住人法竟。

 

c、結顯真實

「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

此斷第九種,不住證法無性疑。上言菩薩應當無住行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一切眾生,即非眾生,此等說法,其實難信,恐人有疑佛語虛妄。故舉五語,正明真實。

真語,則依真諦即空之理而說;實語,則稱中諦實相之理而說;如語,則稱中諦真如之理而說;不誑語,則言無欺誑;不異語,則言無矯異,此二依俗諦世間之理而說。如來說法,不離三諦,凡有所說,契理契機,決不疑誤眾生。

魏譯,菩提留支法師譯本,但有四語;什師譯本,則加一不誑語,須知誠言不我欺也,自當斷疑生信。

 

「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

此轉釋真實。良以如來說法,乃依自所證之法而說,如來已證中道第一義諦,實相般若之法。此法雙離二邊,雙照兩二,故曰無實無虛。惟其無實,則不住有邊,故不見有諸相可得,不見有眾生可度;惟其無虛,則不住空邊,故不捨布施之行,不捨利益眾生。即相無相,達生非生,是謂無所住而生其心。如來依此修證,得成菩提,今依自己所證以示人,自是真實可信。

(A)正明無住竟。

 

 

祈求台灣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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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寄附於佛教之外道

 

本文引用於菩提道

作者:佛日

釋迦牟尼成等正覺,創建佛教,如日懸空,光照萬世,恩覆全球,予億萬眾生以無窮利益,為人類文明作智慧眼目。俗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釋迦創建的佛教,作為一個享有崇高威望的文化實體,生存於濁惡眾生之中,也難免被一些邪魔惡黨作獲取名聞利養的招牌廣告,孳生出種種寄附於佛教之外道,魚目混珠,惡朱奪紫,貽眾生以無窮禍害,就像參天大樹難免有葛藤纏附,名優產品往往被冒牌假造。 「外道」為梵文底體加(Tirthaka)意譯,原指佛教以外的宗教、學派,本無貶義。後來才有了「心游道外」的詮釋,便帶有了非正道乃至邪道的意味。佛典中分外道「為佛法外外道」、「附佛法外道」,「學佛法成外道」三類(見《摩訶止觀》卷九等),其中「附佛法外道」,指佛教內部見地與釋尊正法不符的人和派別,如犢子部、方廣道人等。此類多是佛教弟子不善修學而致見地不正,雖人屬佛教,身披袈裟,實際上心離佛法,與佛教外的諸外道墮於同類,因而被斥為外道。本文所言將寄附於佛教之外道,略稱「附佛外道」,主要指佛教內外依附、攀附佛教,利用佛教招牌販賣非佛法、邪法貨色的種種宗教、准宗教、邪教。「心游道外」意義上的「外道」,用以統稱此類,點明了其背離佛法正道的性質,頗為確當。

 

附佛外道源流    

附佛外道在中國的熾盛,雖然是近世之事,但溯其淵源,亦甚為深遠。以神通獲取名利、分裂僧團、欲圖佛陀教主之位、多次謀害佛的提婆達多(調達),堪稱一切附佛外道的宗祖。佛教傳入中土蔚成大勢後,漸有附佛外道出現。起初多是不法僧徒、妖妄刁民,借佛教威望、假佛僧旗號,造反作亂。如東晉建武元年(317)北平(今河北滿城一帶)人吳祚立沙門為天子,聚千人造反;後趙建武三年(337)安定(今甘肅涇川)人侯子光自稱佛太子,「當王小秦國」聚眾稱帝。北朝亂世,不法沙門造反者,如張翹、司馬百年、曇標、法秀、司馬惠、劉惠汪、劉光秀、劉僧紹等,不勝枚舉。其最著者為北魏宣武帝時冀北沙門法慶,他自命「新佛」,創「大乘教」,力倡殺人,謂殺一人者為一住菩薩,殺十人者為十住菩薩,「又合狂藥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識,唯以殺害為事」,率徒眾數萬,攻城奪郡,被元遙所滅。    

法慶自稱「新佛」,當是利用佛經中「彌勒下生成佛」說在社會上的廣大影響,迎合民眾不滿現實,渴望像彌勒那樣的救世主降臨的社會心理,自稱彌勒以煽惑民眾,起事造反。此後,假彌勒降世為旗號起事者此滅彼興,如北魏五城郡胡人馮宜卻、賀悅回城,隋代唐縣人宋子賢、扶風沙門向海明,唐貝州王懷古、懷州沙門高曇晟、四川萬年縣女子劉凝靜、延州白鐵余等,皆假稱彌勒造反。這成為中國一大社會問題,歷代王朝,皆嚴加鎮壓,斑斑血跡,濺紅史冊,騰騰殺氣,染汙人間,然屢禁不絕,猶如毒樹,旋砍旋生。    

宋代以降,附佛外道更為活躍。如宋金元之白蓮教、毗盧教、糠禪、香會,明清之羅祖教、聞香教、齋教、黃天教、大乘教、圓頓教、青幫,近代人之同善社、先天教、燈花教、歸根道,一貫道等,其名目流派愈演愈繁,勢力愈來愈大。在有些地區其教勢遠遠超過正統佛教,如明萬曆十四年(1586),憨山大師到山東嶗山一帶時,發現當地人已不知有佛教,多信奉羅祖教。由於歷代朝廷嚴禁,附佛外道與其它類似道門只能在民間秘密傳播,至民國肇興,政府失馭,乃得公開活動,氾濫成災。    

宋代以來的附佛教外道派別雖多,然溯其淵源,主要有依附佛門彌勒宗、淨土宗、禪宗的「彌勒教」、「白蓮教」、「羅祖教」三大系。 自北朝以來借彌勒下生說起事作亂的「彌勒教」,唐宋以後不絕如縷。北宋慶歷七年(1047),貝州(今河北清河一帶)人王則以「釋迦佛衰謝,彌勒佛當持世」為口號造反。元代,以燒香禮彌勒聚眾結會的「香會」在北方活動頻繁,河南棒胡托彌勒下生「妄造妖言作亂」,袁州(今湖北宜春)僧彭瑩玉以勸人念彌勒佛號,入夜燃火炬名香禮彌勒結社造反,其後韓山童、徐壽輝等假香會起紅巾軍(號稱「香軍」)反元。明初雖遭禁絕,然其彌勒降世說與道教思想混合,演變為諸多民間秘密會社共同信奉的「三佛應劫」、「三陽劫變」說,依彌勒下生說編造的《彌勒三會說》、《五龍經》、《大聖彌勒化度寶卷》、《彌勒古佛救劫編》等偽經,流傳於各道門中。明清兩代,假三佛應劫、彌勒降世說起來造反者仍持續不斷。  

白蓮教,系從南宋初吳郡僧茅子元創立的淨土宗系的「白蓮宗」演變而成。茅子元自稱「白蓮導師」,依天台教義制「晨朝禮懺文」、「圓融四土圖」等,勸人茹素唸佛,將淨土教義世俗化,開男女同室共修淨業,在家人住持寺廟之先例,甚至以男女通淫吸引人,漸演變為外道。元代流傳的白蓮教,已雜糅了彌勒教、摩尼教、道教內容,衍生出許多流派。明清以來諸會道門,都可看作是白蓮教的衍變。 

羅祖教(羅教)初稱「無為教」,由明成化朝密雲衛戍兵、山東即墨人羅夢鴻(羅 清)----人稱「羅祖」者創立,依附宗門臨濟宗,羅祖因傳道下獄,徒眾記其言為《苦功悟道卷》等五部寶卷,稱「五部六冊」。萬曆年間,教勢日熾,佛教徒 也頗有誦習「五部六冊」者,歷代禁而弗絕,衍生變換出老官齋教(齋教)、一字教、大乘教、三乘教、龍華教、餈粑教、金幢教、觀音教、真空教、青幫、一貫道 等流派。

明末以來,彌勒、白蓮、羅祖三系附佛外道互相融合,並與依附道教等的其它外道相混雜,衍生出黃天、弘陽、聞香、靜空、遠源、四大乘、雞足山大乘等道門。黃天教,由明末北直隸萬全衛(今北京市萬全縣)李賓(號「普明虎眼禪師)創立,外托禪宗,暗承羅祖,編造「普明如來無為了義」等寶卷。收元教、長生教、圓頓教等,皆其衍生物。弘陽教,具稱「混元弘陽教」,由明萬曆年間河北曲周縣人飄高(韓太湖)創立,尊羅祖,造有《混元弘陽嘆世真經》等數十部寶卷。聞香教,有大乘教、東大乘教,大乘弘通教、弘封教、善友會、清茶門、清淨門等別稱,由萬曆年間薊州皮匠王森(石自然)創立,有《老九蓮》、《續九蓮》等經卷,教勢甚熾,衍生出圓頓教、金幢教等。西大乘教是一個以北京西郊香山南麓的尼寺—保明皇姑寺廟為基地的教門,由明正統年間陝西尼呂氏(人稱「呂菩薩」)創立,與王森所創東大乘教(聞香教)有血緣關係,奉《古佛天真考證龍華寶經》等偽經。雞足山大乘教又稱「張保太大乘教」,由清初雲南大理貢生張保太在佛教聖地雞足山開堂立「大乘教」而得名。張保太襲永昌楊鵬翼之說,長齋唸經,自稱「西來教義」,以吃齋唸佛做會燒香拜佛勸人入教。楊、張撰有《佛赦》《三教指南》《歸元直指》等書。其教流布西南、江南十省,乾隆帝斥為「邪教之尤」,鎮壓甚力。民初流行的歸根道,即頗襲取其說。此外,明清以來流傳的附佛外道,還有多種。 附佛外道及其它「民間宗教」作為中國一大社會問題,甚為國內外政界、學界所關注,當代學者馬西沙、韓秉方合寫的《中國民間宗教史》巨著,對各種「民間宗教」(以附佛外道為主)的歷史論述頗為周詳。   

 

附佛外道的物質與禍害

中國歷史上形形色色的附佛外道,大略表現出以下共同特徵:  

一、其教首率多自稱或被徒眾稱為佛、菩薩降世,或自稱苦修悟道,或現神異惑人。如北朝法慶、隋宋子賢、向海明等,皆自稱彌勒佛降世,多白衣長發,「稱解禪觀,妄說災祥」。宋子賢還「善為幻術」,「能變作佛形」,現光明、火坑等境,因致「遠近惑信」。向海明能令歸心者「輒獲吉夢」,由是「人皆惑之」,「翕然稱為大聖」。(見《隋書》卷二三)羅教教祖自稱自幼奉佛,多方參訪,苦修十三年而悟道。西大乘教祖呂氏尼有「阻駕出征」的神異,被視為觀音菩薩或無生老母的化身。聞香教創立者王森據說因救狐仙而得異香之術,人聞其香,「心即迷惑,妄有所見」。黃天教祖李賓號稱「普明如來」、「皇極古佛」,其妻稱「普光佛」,其二女稱「普淨佛」、「普照佛」。真空教祖廖帝聘稱「無極聖祖投化」。一貫道創始人王覺一號稱「王古佛」,傳其掌心有古佛字紋。該教所奉第十三祖楊遠慮、徐遠虛,號稱觀音、彌勒二古佛托化,其前身青蓮教的五位祖師「五老」被稱為「先天五老古佛」化身。圓頓教祖弓長所造《古佛天真龍華考證寶經》中,自稱阿彌陀佛、真武教祖、天真古佛臨凡。其他附佛外道教首,也多自稱古佛降世或菩薩化身。這顯然是一種利用民眾崇佛心理欺世惑眾、誘人入轂的手段。  

二、附佛外道的教首祖師,絕大多數為文化程度、社會地位很低的在家俗人,至高不過貢生,多有家室之累,往往傳位於其子女。即使是僧尼,也多屬不守佛戒、不通佛法的偽僧、庸僧,多帶頭破戒。如北魏法慶以尼惠暉等為妻。唐武德元年(618)造反稱帝的懷州沙門高曇晟,立尼靜宣為「耶輸皇后」,西大乘教皇姑寺的尼眾皆蓄髮、作男子揖,不具尼僧威儀。這些與正統佛教的祖師大德絕大多數是佛學湛深、戒珠清淨、解行超群、有高度文化素養的出家比丘,形成鮮明對照。  

三、附佛外道皆表面崇佛,打著佛教或佛教新派的旗號,其教名目如「白蓮」、「大乘」、「真空」、「圓頓」等,多取自佛書。白蓮教由佛教白蓮宗演變而成,羅教、大乘教、雞足山大乘教、黃天道、圓頓教、一貫道等聲稱出達摩、慧能門下,編造有以禪宗六代祖師為前輩祖師的傳宗譜系。他們雖然也尊奉、禮拜菩薩,但其皈依對象與正統佛教並不相同,多神、佛共奉,如雞足山大乘教崇奉無極聖祖、玉皇大帝、彌勒佛;紅陽教奉「混元老祖」為唯一至上神;羅教、真空教、圓頓教、一貫道等皆以「無生老母」為諸佛之上的最高神,其實際皈依的對象「無生老母」乃一杜撰的神,與佛教無關。至於自稱出達摩、慧能門下,則純屬假冒,無何憑據。  

四、附佛外道雖假佛教為幌子,其實並不真正皈依佛法僧三寶,尤其是不皈依以僧伽為核心的佛教教團,不皈依代表佛陀正法的佛教多宗祖師大德的正見,而且多反對、否認、排斥正統佛教,住持僧伽。如北魏僧法慶以「新佛出世,除去舊魔」為口號,對指為「舊魔」的正統佛教進行瘋狂破壞,「所在屠滅寺舍,斬戮僧尼,焚燒經像」,(《魏書‧元謠傳》)實為滅佛魔王。羅教、真空教、一貫道等雖自稱宗門兒孫,而揚言六祖佛法不傳出家人,只傳在家人(指他們所奉教主),否認宗門法脈,實際只皈依羅祖等教首。其活動多不在合法寺廟,不受政府有關部門管理,與正統佛教歷來以合法寺院為傳播中心、受政府有關部門管理的情況頗有不同。  

五、附佛外道雖然也有奉、誦《金剛經》等佛經、念阿彌陀佛者,但實際上主要尊奉其教祖編造的《五部六冊》等偽經,其說多雜糅三教言句,鄙俚粗淺,難登大雅之堂,不堪與浩瀚精深的佛教三藏相提並論。其所宣揚,雖亦頗有行善修道乃至真空無生、明心見性等相似於佛法的詞旨,但總的看來,不成系統,佛學水平甚低,不具佛法四諦十二因緣、三法印等核心義理,不具正見,且往往篡改、曲解佛經。如佛教《彌勒 下生經》等明明說彌勒下生成佛在「將來久遠」、「閻浮提歲數五十六億萬歲」以後,附佛外道則篡改為現在下生,以便作他們假冒彌勒佛的依據。元明以來諸附佛外道共同宣揚、作為其教義支柱的「三佛應劫」說,稱過去燃燈佛出青陽劫,管度道人道姑,現在釋迦佛出紅陽劫,管度和尚尼姑,未來彌勒佛出白陽劫,管度在家貧男貧女,此說不見於經傳,純屬無稽之談。附佛外道經書中水平最高、最近禪語,曾被蘭風和尚評頌的「五部六冊」,大略以未有天地之前的「不動虛空」為當人自性、諸佛法身。《苦功悟道卷》載,羅祖參禪時,蒙「老真空發大慈悲,從西南放道白光,攝照我身,夢中攝省」方得「心地開通」。「老真空」乃人格化的神明,又稱「無極聖祖」,後來更被進一步神格化。羅祖還反對西方淨土信仰,混同儒釋道,鼓吹「三教原來只一般」。從宗門正見看,此乃錯認光影,墜於憶想空,其所見「真空」,並非佛法所言緣起性空、本來空性之空,乃外道見解。當時高僧蓮池大師及紫柏弟子密藏道開,曾予批駁,斥其「假正助邪,誑嚇聾瞽」。附佛外道教人的修煉功夫,往往須賭咒盟誓方得其傳,其實不過雜糅釋道修持法之皮毛,不得釋道之真髓。如黃天教以丹道誘人,而其所傳並非真正丹道。有些道門雖教人念阿彌陀佛,而不依淨宗正旨,或於阿彌陀佛名前加「天元太保」四字。附佛外道還往往編造一些政治世變方面的預言讖記以煽惑人心。總之,附佛外道的教義終歸以背離佛法正道、「心游道外」為實質。    

六、附佛外道往往有反當局的政治目的,常造反作亂。諸附佛外道,差不多都有過造反的歷史,「教案」千宗,斑斑可考。附佛外道之所以多次更換名目,便是為躲避朝廷鎮壓。附佛外道因秘密活動,易與黑社會牽連,至如青幫、一貫道等,其教首與地方封建豪強勾結,進行販私行劫、霸賭包娼、販賣人口等罪惡活動,近代以來又有投靠帝國主義、賣國蠹民的醜史。附佛外道教首,多由索取信施、剝削徒眾而發財致富。如羅祖自建經堂傳道後,移家眷於石匣,「遠來饋送頗多,因而致富」。(《軍機處錄副奏摺》)其後代襲掌教權,多藉教發財。蓮池大師當時曾一針見血地指出羅祖「口談清虛,而心圖利養,名無為而實有為耳」。(《正訛集》)聞香教祖王森當教主後,由一窮皮匠迅速變成一方巨富,田產遍天下,莊園「屹立如城」。向信徒索取香錢,逐級往上遞交,是他們致富的財路。設置封建等級制的嚴格管理體制以緊緊控制信徒,於是便成為各附佛外道的拿手好戲。附佛外道屢禁不絕,其教首甘冒殺身之險違法傳道的一大原因。大概與販毒份子一樣,是被巨大的經濟利益所驅動。 總而言之,附佛外道不過是假佛教為招牌,實際並非佛教,而是打著佛教的旗號破壞佛教,以圖謀權位名利。他們不僅是「心游道外」意義上的外道,而且與合法宗教有著質的不同,不宜籠統劃歸宗教。若以「會道門」一語來統稱,則較為確切。學術界僅就表面現象,將其皆歸於宗教類統稱「民間宗教」,是不合理而且又有悖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宗教政策的。既然歸於宗教,則依據憲法,已被取締的諸會道門豈不是也有了信仰傳教的自由?這豈非助長邪道毒害世人!    

從社會科學研究的角度看,附佛外道自有其產生的複雜社會原因。附佛外道要主流傳於下層民群中,是適應這一階層的信仰需求、心理需要的產物。正如《中國民間宗教史‧序言》所說:「民間宗教……是對大一統的封建思想專制的一種離異和無聲的反抗。民間宗教是苦難與專制制度的產物,專制使人離異,苦難則是培養信仰主義的溫床。」    

從佛法看,社會苦難、封建專制,僅僅是附佛外道產生的外緣,外緣須有內因才能起作用。附佛外道的信奉者,絕大多數是貧窮無文化、不善理論思考、不懂佛法的下層民眾,他們確有渴望佛菩薩救度解脫苦難、改變人間黑暗的需求,其信仰往往虔誠熱切,但缺乏辨識真正皈依處的慧眼,困而受邪師外道誑惑,將邪魔誤認作佛祖菩薩而皈依之,落入邪道暗阱,是最可悲愍的眾生。 至於附佛外道的教首,情況則有所不同。他們多數是自我膨脹、煩惱增盛之輩,懷有強烈的「教主欲」,對佛陀祖師所享有萬世歸仰的尊榮和世間的名利垂涎三尺,與提婆達多屬同類。他們多是社會文化市場上天才的投機商、天才的社會心理學家,善於掌握利用民眾的信仰心理,具有妖言惑眾的方士伎倆和高超的組織能力。他們明知自己販賣的並非佛法,卻偏偏要假冒佛菩薩,以佛教為幌子欺騙世人,說明他們的人格極其卑劣,對佛法並非尊重歸仰,而是破壞佛教、坑害民眾的惡人。或許便是魔類轉生,特來毀壞佛教,佛經中對此早有預言。如《佛藏經》載佛言:「當來之世,惡魔變易,作沙門形,入於僧中,種種邪說,令多眾生入於邪見」。法慶、向海明等,分明便是此類。或者是因無慧修定,誤以光影幻境而著魔。佛典中對此多有指示。如《楞嚴經》開示,修禪那者達靜寂之境,色、受、想、行四陰已盡而識陰未盡、未見真道之際,各有十種陰魔境界,或心理變態,煩惱膨脹,狂慢自大,自認開悟得道,教主欲、控他欲、名利慾難以按捺;或被各種鬼魔所附,能現身化紫金光聚、手執火光、履水行空、穿牆透壁、存沒自在,及令人得神通、使人歸服座下等神異;或發種種邪見邪解。當事人不知被魔所附,自認成佛,乃聚徙說法,潛行貪慾。被外魔所附的關鍵,還有自心貪著名利、神通等的陰魔,所謂「主人若迷,客得其便」,自心有魔,外魔才有空子可鑽。    

附佛外道在歷史上也不是完全沒有起過進步作用,如元末義軍利用白蓮教起義,弘陽教之勸善,真空教之教人以向空靜坐治鴉片菸癮等,還是可以肯定的。但總的看來,附佛外道基本上是一班並無正智、別有用心的惡邪之人借佛教旗號欺眾惑世、遂其私慾的工具,常非法結社,秘密活動,造反作亂,破壞社會安定和生產文化之發展,宣揚迷信邪見,聚斂民財以肥私囊,是一種有害於社會、有害於佛教的社會毒瘤。歷代政府嚴加禁制,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下令取締,是無可非議的。如果說封建社會造反作亂是進步的,那麼堂堂正正地造反、革命便是,何必假借佛教旗號欺世惑眾?    

從佛教的角度看,附佛外道危害更大。它們假佛教招牌宣揚邪法,壞佛威望,與佛爭民,對佛教起著巨大的破壞作用,乃毀佛惡魔。其教首欺世誤人,譭謗三室,造極重惡業,生前遭殺身之禍,死後墮無間地獄。《楞嚴經》警誡:魔師的下場是「弟子與師,俱陷王難」。千百年來,被邪師誑惑入附佛外道慘遭王難、家破人亡者不計其數。如北魏法慶起事,其「大乘教」徒多被殺戮,「積屍數萬」。歷代教案中,被斬殺者無算。無辜良民罹此慘禍,實堪悲愍。人們懷著求佛解脫的信仰,受誑惑誤入邪道,即使不遭王難,也徒勞無功,不得解脫,反增罪業,魔種入心,總成魔眷。《楞嚴經》說,事魔師者,「如是邪精,魅其心腑,近則九生,多則百世,令真修行,總為魔眷,命終之後,必為魔民,失正遍知,墮無間獄!」世間極惡暴徒,至多害人肉體生命,而附佛外道邪師,不但害人肉體生命,更斷害人慧命,瞎人慧眼,拖人墮入地獄極苦處長劫沉淪,實乃窮凶極惡,可憎可怖!  

 

 

當代附佛外道

源遠流長的附佛外道,並未因社會進步到電子時代、信息時代而絕傳。因社會的民主化,假新佛出世旗號造反作亂者已不多見,披著僧尼外衣騙錢斂財者儘管時有所聞,然多屬個人活動,影響、為害尚不大。影響巨大、其邪惡有過於歷史上的附佛外道教祖者,在當今也不乏其類,海外最著名者為被港台佛教界指斥的盧勝彥、清海二人。    

盧勝彥、台灣人,原為長老會基督徒,受過大專教育,學海洋測量,善寫作,出版有數十種大談神佛怪異的小冊子,很有點知名度。他於80年代初創「真佛靈仙宗」,自任金剛上師傳法收徒,在台灣、美洲建有傳法中心數十處,徒眾號稱數十萬。清海原籍越南,嫁德國醫生,持用英國護照,在台北靈濟寺剃度為尼,曾在印度學道,1987年以來在美國、港台等地傳法,皈依受學者甚眾。盧勝彥、清海一附密宗,一附禪宗,兩人的作為頗多相近:  

一、從外形看,兩人皆非僧非俗,亦僧亦俗。盧勝彥雖有家室,卻剃光頭,著海青,披大紅祖衣,戴五佛冠,搖鈴持杵,儼然大和尚派頭。清海時而剃髮僧裝,時而打扮成雲髻高聳、滿身珠光寶氣的貴婦人,時而又是越南村姑裝束,天曉得她是僧是俗。明眼人一看他們這副扭捏作態的怪模樣,便會明白他們絕非正路人。  

二、都有自我吹噓、「敢為大言」的方士伎倆,自稱新佛出世。盧勝彥稱多年苦修,得釋迦佛授記,阿彌陀佛付囑,彌勒菩薩加冕,成「紅冠聖冕金剛上師」,「明心見性」,「得大解脫」,證齊於佛,因稱「活佛」。喜談神異,自言常見諸佛祖師,其元神能於幾分鐘內繞地球7圈,能超度亡魂乃至給亡魂縫補傷口云云。清海自封「無上師」,為人印心,有人問她是不是佛,她答言是。常教人不要唸佛誦經,只須念「清海無上師」名號,乃至只看她明亮異常(實際是陰氣逼人)的眼睛,便可開悟。   

三、雖張佛教旗號,而所談所傳,並非純正佛法,實屬外道偽貨。盧勝彥所傳密法,雜糅東密、藏密、道教、黑教,敬奉據稱為道教正神的「三山九候先生」,重在神通靈驗。清海所傳,雖稱「觀音法門」,實際是印度錫克教申特馬瑜伽的一種與神交感的密法,傳「五句密咒」,重視聲與光境界的攝取,修學者易異導致幻視幻聽。兩人雖皆自稱佛教中人,而很少談佛法的心髓般若,佛學水平相當低,皆執法著相,與佛法無我無相之旨相悖。    

四、皆善於抓住現代人好貪便宜、眾趨追星的弱點,大打廣告誘人入轂。盧勝彥鼓吹修其密法,能發橫財,得神通,即身成就。清海聲稱修其法門能「即刻開悟,一世解脫」。    

五、都「口談清虛,心存利養」,善於作傳法生意而致鉅富。兩者法會程序非常相似,都是先獻花獻果,由其一二徒弟上台,介紹吹捧其師,聲淚俱下地講述依師修行後的受益。末後少不了供養上師,敬獻紅包。盧勝彥常誇口:「如果有人送我十美元,以我的神力,能保證他得到一百元;若送我一百元,保證他得到一萬元」,如此便宜,誰不想佔?    

盧勝彥、清海的作為,除了尚未圖謀造反、打廣告的技術頗現代化之外,各方面都與歷史上附佛外道的教祖如出一轍,清海謗佛害人尤為邪惡。他們的表現,與《楞嚴經》所示著魔邪師的症狀很是相符。近幾年來,盧勝彥、清海的魔爪伸向中國大陸 ,非法收徒,其著述、錄音錄像等宣傳品通過非法渠道流傳於佛教界內外。《武漢晚報》以「是誰毀了律師的家」為題報導了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因修清海「觀音法門」而著魔遭殃的事件。幸有政府禁止,才使更多的人免受邪魔之害。    

由於特定的政治條件,以宗教形式出現的附佛外道在當前中國大陸尚難立足,多以傳授氣功的合法方式活動。氣功本是一種以祛疾健身為旨的鍛鍊方法,與佛、道等諸家的修練方法有很深的淵源關係。80年代初在神州大地掀起的群眾性氣功熱潮中,佛教禪宗、密法被看作氣功,「佛家氣功」在氣功市場上成為引人注目的廣告,許多人由練氣功而重新認識佛教、修學佛法。「少林內勁一指禪」、「達摩功」、「慧蓮功」、「光功」、「菩提功」、「光明功」、「洗心功」等,從名目到內容,皆出佛教,傳功者多為佛弟子,多稱佛門某派某代傳人,就連非禪非密的「禪密功」、非出佛門的「香功」等,也以傳自佛門為旗號,雖不無以佛教為招牌及藉教功撈名牟利之嫌,但多數對佛法由衷讚歎敬仰,其所傳功法也多少有佛法信息,起到了利益民眾、擴大佛法影響的作用。而近幾年來,氣功商品化、宗教化日趨嚴重,一些氣功門派強化對「宗師」、「大師」的偶像崇拜,大搞迷信巫術,受學者往往懷宗教感情,將氣功師當作神佛聖人來崇拜,本屬宗教範圍的開發神通、了生脫死,被奉為宗旨,拜師傳功的儀式也宗教化,實際已成為準宗教,只要有適宜政治氣候,便會在一夜之間變為新宗教、會道門乃至邪教。其中有些還假佛教為旗號公開譭謗佛法,最著者為正走紅的「法輪功」。    

法輪功由1992年「負命出山」的吉林人李洪志創編,短短幾年,已風靡海內外。李洪志「講法」記錄的《轉法輪》、《神通大法》等,用指頭大的字印成書公開出版,已售出數十萬冊。法輪功迅速走紅,並不在其「簡單易學」、「長功快」,主要在於適應了當前價值失范、人心失衡狀況下一部分人的精神需要,趁人們對氣功過度商品化不滿之機,以學功不收費為誘餌,以氣功的名義搞宗教。法輪功更多稱「法輪大法」,以示非尋常氣功。李洪志口口聲聲自稱「傳法度人」,大講輪迴業報,聲稱自己「給人留了一部上天的階梯」。他被吹噓為神通廣大的救世主。其「法身」守護保佑著每一法輪功弟子。其身坐蓮台的巨幅彩照被當作偶像膜拜,其講錄被當作聖經供奉誦讀,據稱虔誠讀誦其書者可看見字裡行間出現李洪志的「法身」。這哪裡是什麼氣功?分明是以氣功為掩護的新宗教。李洪志不打自招地供認:「我傳這個東西不是宗教,可是真正傳法、度人也同樣起這樣一個作用。」

李洪志的行徑,與古今附佛外道教首如出一轍,與「清海無上師」最為相像。他文化程 度中等,對佛法一知半解,連「如來」、「佛」這樣最起碼的名相都弄不清,每句話幾乎都有語病,根本不具奢談佛法的資格,卻膽敢妄稱自己是古佛或新佛大談佛 法,欺世盜名。明明攜妻帶子,卻身披金黃袈裟傳法(令人想起盧勝彥、清海,這大概可算是當代附佛外道的一個表徵)。他自稱師出佛門,「四歲時接受佛家獨傳 大法第十代傳人全覺法師親自傳功」,又得二十多位佛、道兩家高功師父傳授,功力智慧達「極高層次」,看到了宇宙的真理、宇宙中早已存在的許多更美好的東 西、許多高能物質,看到了人類的起源,參透了古往今來得道的「天機」。他自吹:「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在公開傳正法」(意謂高僧大德所傳非正法),他的出世 是「千年不遇,萬年不遇的。」所謂「法輪大法」,以佛教的象徵物法輪命名,常被稱作「佛法」。李洪志自稱此法在史前一個時期廣泛度過人,此後未公開傳出, 「我在末劫最後一個時期把它弘傳出來,所以它是極其珍貴的。」其口氣儼然古佛降諭。  

以「佛家上乘修持大法」為廣告的法輪功,大略以被李洪志強調為「佛法最高體現」的「真善忍」三字為宗要,其實沒有多少內容,無非雜糅佛家初級禪法和道家內丹「三華聚頂」等名詞,缺乏佛法般若智的心髓,雖以心性的修煉為首而不明何為心性,去羅祖之悟境尚遠。其特別處據稱在「老師」給學員種下被稱為「宇宙縮影」的法輪,「通過旋轉從宇宙中採集能量」。與氣功界流行的凝聚吸收能量以提高自身能量的見解同轍,不離自我中心立場,不識諸法無我、一切唯心才是宇宙實相。以萬世不移的佛法准衡三法印來衡量,「法輪大法」至多是世間的一種氣功而非佛法,乃精魅、阿修羅修煉之道。    

李洪志不僅使偽貨假冒佛法騙人,而且肆無忌憚地貶低、排斥、譭謗佛法僧三寶,企圖踩著佛祖的頭頂顯出他自己的高大,打倒正統佛教以實現「法輪大法」一統天下。他自稱看到銀河系中有一百多個佛(他不知佛經中早就說一佛土有百億數佛,皆一佛所化),佛有大小高低之別,釋迦牟尼晚年才達如來層次,也「沒有看到宇宙最終的理、最終的法是什麼」,「是佛裡邊最低的」,和耶穌、老子同一層次。言下之意,自稱「看到宇宙最終的理」的李洪志,是高於釋迦的「大佛」。法輪功的傳揚者們,便這樣吹捧他們的「老師」(李洪志)。

李洪志還貶釋迦佛說的法「只是在二千五百年前給層次極低的那種常人講的」,「經書中的那一點,那只是佛法初級層次的法」,意謂他的「法輪大法」是給層次極高的人講的最高佛法。他罵傳承佛祖心印、使無數人明心見性、長期為中國佛教主流的禪宗是「鑽牛角尖」,「什麼法都講不了」。罵佛教三藏中的論典「對佛法亂講一氣,把佛法原義都弄沒了」。

對住持釋迦正法的僧伽,李洪志更是恨之入骨,他口口聲聲誹謗阿羅漢,罵和尚解釋不了佛經,一解釋就偏,不能自度,豈能度人,「說他是鬼吧?好了,不是鬼,說他是和尚吧?他不是人」,力阻人們到寺院去皈依三寶。很明顯,李洪志力謗三寶,是要排斥佛教,誘引人們投歸他自己。他的法輪功帶有極強的排他性,規定練其功者不許看李洪志講錄之外的經書(主要指佛經),不許皈依李洪志之外的師父(主要指僧尼),不許練法輪功之外的氣功,須專心一意作李洪志的俘虜,聽憑李洪志擺佈。如此狂妄自大,排他揚己,說明李洪志的我執已到病態。李洪志喪心病狂的言行,令人想起《楞嚴經》所言被年老魅鬼所附而「口中好言佛有大小,某佛先佛,某佛後佛」的著魔者,當是因懷藉功牟利之心練氣功,被山精老魅所附,導致自我膨脹、教主欲熾盛而不自知。    

《梵網經》云:「佛子聞惡人一言謗佛音聲,如三百矛刺心。」李洪志肆意誹謗有幾億人信仰的佛教,深深刺傷了廣大佛教徒的宗教感情,他大傳邪法引人淪墮,更使佛弟子痛心。有關出版部門竟然把《轉法輪》等內容淺陋、文句不通、公然破壞安定團結、散佈迷信的下劣東西出版發行數十萬冊,任其流毒天下,染污文化市場,不知責任與良心何在?  

 

挑戰與反思    

附佛外道為什麼千餘年來不絕如縷,屢禁有絕?為什麼在推翻了封建專制、社會苦難大大減輕的現代還有增無減?為什麼三寶俱在,代有高僧大德住持弘揚佛法,而不少虔誠信佛教者包括一些知識分子和受過皈戒的佛弟子不去聽那些佛學湛深、道德高尚、博學多識的佛學大師說法,不讀誦淵深精妙的佛典,不參加合法的佛教活動、偏偏願受不通佛法、人格卑劣、文化甚低的附佛外道教首誑惑,愛讀誦他們編造的鄙俚不經、文句不通的偽經,愛冒著危險參加他們的非法活動?附佛外道這種久治不癒的社會毒瘤,病根究竟在哪裡?如何根治?這是從古到今一脈相承的附佛外道現象提供給政界、學界、教界的一則公案,應嚴肅對待,深刻反思,認真參究。    

從根本上講,附佛外道是人們較低層次的宗教需求與佛教現狀之間矛盾的產物、較低層次信仰的第一需求,是企望「活佛」、「新佛」等聖人降臨救度世人,與古猶太人盼望彌賽亞降臨同類。懷此信仰者對不可眼見的神明和已滅度的佛陀信心不足,執著有形相可見、活生生的崇拜對象,不喜歡或不能依照理性思考高深哲理,而仰賴肉體的佛、聖人救度,這種「活佛」、聖人往往被賦予神通廣大、能滿足多種世俗願求的神格。這種信仰需求,常因專制壓迫、人間苦難、社會弊病等外緣而膨脹。

然而現實佛教已不能滿足廣大民眾的這種信仰需求:肉體的佛陀早已滅度,時值末法,佛教衰頹,雖佛祖遺教尚在,而多深奧難懂,祖師大德之解釋發揮,多帶經院哲學氣味,哲理玄深,思辨緻密,名相繁多,且側重於出世間,層次過高,不大貼近民眾的現實生活,唯上智者、專業修道者可入,非無文化、理論思維能力很低的廣大民眾難以接受。

修持好的高僧大德雖然代不乏人,然多隱遁深山、謙恭無名,接觸面、知名度較小,不能令多數民眾見聞獲益;或則其修持過於精嚴刻苦,廣大民眾難以引為楷模。而眾多香火僧、粥飯僧、啞羊僧之坐食信施、不守禁戒、貪求利養、執著事相,使民眾反感。

附佛外道之盛,與佛教之衰同步。佛教的衰微,給了精於掌握民眾心理和擅長文化投機的惡人以可趁之機,經壓抑而膨脹變態的強烈世俗慾望驅迫著他們不遑顧及因果報應,他們可以不像高僧大德那樣嚴謹審慎、謙恭無為,而敢於抓住民眾信仰心理,瞄準佛教弱點,妄稱新佛出世或古佛降世以蠱惑人心,用各種造神技術和方士伎倆製造偶像崇拜、名人效應,編造些通俗易懂的寶卷偽經廣事宣傳,信仰熱切而智慧微淺的善良民眾,便糊裡糊塗上了當。

從法慶到李洪志,代代附佛外道,莫不以新佛出世或古佛降世為立教之本,一脈相承無有變更。自稱古佛降世、新佛出世,成為一切附佛外道最明顯的標誌。凡遇此等人,更可斷定十個有五雙不是好東西,慎須提防!佛菩薩化身,非僅一二,所在多有,既為化身,絕不會自己說破。

《楞嚴經》中佛言:「我滅度後,教諸菩薩及阿羅漢,應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種種形,度諸輪轉,或作沙門、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男童女,如是及至淫女寡婦、奸偷屠販,與其同事,稱讚佛乘,令其身心入三摩地,終不自言我真菩薩、真阿羅漢,洩佛密因,輕言未學,唯除命終,陰有遺付」。可知自稱佛菩薩化現者,不是騙子,便是入魔。興辦附佛外道,有巨大利益可圖,可使文化甚低、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費氣力地升級為萬眾皈仰的神佛、明星,享受到皇帝也未必能享受到的尊榮,滿足各種世俗慾望。正是這尊榮名利,誘使一代代煩惱增上之徒附佛興教,自投地獄。只要眾生貪心不息,佛教雖存而衰,附佛外道恐怕就不易絕種。    

較低層次信仰的另一特點,是崇拜神異奇蹟,並視神異奇蹟為心目中的「活佛」、聖人必備的神格。古今附佛外道,莫不抓住民眾的這種信仰心理,製造神異奇蹟以神化其教祖道首。直至當今的盧勝彥、李洪志,依然如此,並儘量攀附科學以為憑據。不少人誤上附佛外道的當,便是由於好尚神異。炫耀神通異通,可看作附佛外道的又一重要標記,凡遇此等人,大須仔細。

當知依佛法修持有素者,即使發諸神通,也必隱藏不露,不是遇到除以神通教化外別無他法教化的眾生,絕不輕易顯現,更不會以神通自誇。因為神通異能僅是心識幻用,敵不過業力,且外道、鬼神亦具有此。佛法精神在於以智慧斷煩惱、了生死,神通不過是禪定中的副產品,無神通也不妨成正道,而無智慧下發通,容易增益煩惱,障道造業。

為防盛談神通掩蓋佛法正旨故,為防世人誤解佛教為神教巫覡故,佛陀不言咒術,戒律嚴禁顯通。故真正聖人不會炫耀神通。世間所見神通異能,往往作假,如「佛子張小平」原來被吹得神乎其神,後來被揭穿,全屬捏造。即使真實不虛,也未必是真正神通,或是以咒術役使非人而現,或被鬼魅憑附而有。巫婆神漢及病羸、意志薄弱者,也頗有因鬼神憑附而顯現神異者,豈可便當作活佛聖人之標誌!    

較低層次信仰心理特別是現代人信仰心理的又一特點,是執著眼前小效,或只求治病健身,或者僅望改善世俗生活。附佛外道,尤其是當代李洪志等,便抓住了人們的這種心理需要以售其奸,或吹噓入其門者可憑符水、祖師加持觸摸而愈病,或宣揚練其功者有病不用吃藥而自癒,或鼓吹習其法者諸事順遂、家和人安、發財致富、消災免難。他們傳習的功法,也不無治病健身之效。

當代附佛外道,善於陳列若干事例,大事宣傳,人們往往得了治病消災等效驗,對附佛外道教首感恩戴德,深信入骨,或因輕信附佛外道的實效例證宣傳而誤入其轂。殊不知治病健身,原因多端。各家氣功,練習有方者幾乎都會有祛疾健身之效。信仰佛教,坐禪唸佛,得治病健身、消空免難、家和人安之益者,更為習見,發神通能「發功治病」者,亦不乏其人,因屬世間小效,佛弟子多不屑張揚宣傳。

現代心理學證明:任何信仰的安慰、心理上的自我暗示,都可以產生調節身心、治病健身的效果。鬼神附體、巫婆神漢,也確有能為人治病有驗者。被附佛外道、氣功大師們大肆吹噓的發功治病及練功不藥而癒,大抵多屬心理暗示作用(當然也確有真能發功治病的氣功師)。利用造神技術、名人效應,把一個人吹得神乎其神,使人崇仰信賴,組織盛大集會,形成集體氣場,總會有一些人當場得氣,有些多年痼疾會當場減輕了乃至痊癒,甚至還有人被激發出特異功能。這是當代氣功大師們人人知曉的「天機」,附佛外道最會利用。即使是練其功實際得到好處,也是得小失大:因此深信附佛外道,接受其邪見,遠離正人正道,隨附佛外道譭謗佛法,賣力傳其邪道,自害害人,共成魔眷,造無間業,長劫沉淪,是為佔小便宜吃大虧,可謂無智之尤。    

附佛外道的猖獗,嚴重破壞佛法的弘揚,是佛教在近世以來面臨的諸多挑戰中不得不回應的一種。隨著社會的民主化,政治力量對附佛外道的壓力越來越小,附佛外道公開自由地發展,將有可能升格為合法的新宗教,與佛教新派相混。在日本和南韓,新興宗教層出不窮,數以百計,其中便不乏實際背離佛陀正法的附佛外道。這已成為現代宗教發展的一種新趨勢。如何在這種情勢下弘揚護持佛陀正法,是佛教界應作長遠考慮的一大問題。    

郭兆明居士說得好:附佛外道的昌盛,「亦可反映佛教正信者在宣傳方面的失敗,使跳樑小丑有機可乘」(《香港佛教》)第三五五期)。附佛外道是佛教衰頹的伴生物,也是反射佛教弊病的鏡子,佛教應從這面鏡子中發現自身的病症缺陷,從而針治弊端,振作圖強。加強自身建設,整頓道風,培育人才,是回應附佛外道挑戰的根本。

其次,應在契機施教上大下功夫,說法應儘量通俗易懂,儘量契入民眾生活,使廣大民眾容易接受,能從佛法中首先得到祛病健身、安和吉祥的實效。應儘量提高佛教徒的素質,提高信仰層次和佛學水平,運用多種方式弘揚佛法智慧,提高國民的思維水平,使廣大民眾都明白佛法以智慧自淨其心的精神,將較低層次的信仰引導向理性、智信的高層次信仰。

對附佛外道,佛教界不能忽視不理,應向民眾和政府有關部門揭露附佛外道假佛教旗號販賣邪法的行徑,批駁其邪說,揭示其禍害,以佛教團體的名義對其譭謗、偽托佛教的做法和助長附佛外道宣揚邪法的有關部門提出嚴正抗議,乃至通過法律程序維護佛教權益。對佛教內部的附佛外道,應予驅擯揭露。對誤信附佛外道的人,應以友善的態度予以勸導,幫助他們棄暗投明,只有芟除附佛外道的毒草藤蔓,佛法的菩提樹才能茁壯生長,福蔭眾生。只有廣大民眾具有了佛法的正見,提高了信仰層次,附佛外道的毒草藤蔓才會失去其孳生的土壤。

 

2012年7月30日 星期一

迴向Michael小菩薩

 

祈願Michael小菩薩,

仗佛慈悲力,

起心動念,舉止動作,無非是業

 

 業力與心念是息息相關的!「業」的巴利文為「Kamma」(梵文:Karma),包含在五蘊的「行蘊」中。所謂的「業」就是意志(思),也就是《地藏經》所說的:「起心動念,無非是業」。因為有了心念的造作,才經由身、口、意發為行動。所以從心的造作、心的活動,就是業的產生,不論善、惡、無記的意念均是。其之所以被歸類在「行蘊」,即使因為此意志(心的造作、心的活動)能指揮心智發動身、口、意的活動,而產生業果,所以身、口、意被稱為「三業」。

但這個「業」,是造成生死流轉之因,每一個念頭、每一個行為都會造成業因,待這個因成熟之後,又興起新的緣。行為與結果的不斷循環,就是業的循環,在我們不斷的經歷生老病死之流轉時,同時又造了未來的業因。因此起心動念,舉止動作,無非是業,這是實觀的因果法則。所以修行者的把握當下,就是要善護心念,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修行是對於心念的考驗與鍛鍊,任何一個微細的心念,都有可能影響未來的結果。佛教修行的原則就是「自淨其意」-諸惡莫做,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

2012年7月29日 星期日

圓瑛大師《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義》整理與筆記(十六)正宗分--即事顯用之彰般若離相用

 

(2)即事顯用,分二

A、彰般若離相用 B、彰般若無住用

A、彰般若離相用,分五

(A)說法離相 (B)依正離相 (C)顯示經功 (D)聞義述解 (E)結成離相

(A)說法離相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所說法不?」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

此下乃如來用金剛妙慧,掃蕩一切執情,以顯般若離相勝用。恐疑前云無法可說,今復立名教持,未免前後相違,故問空生,在汝之意,以為云何?如來有所說法不?且喜空生已解般若離相之旨。答曰:如來無所說。此無所說,非默爾不說,乃知般若離文字相,終日說而無說也。

黃蘗心要云:終日說,何曾說;終日聞,何曾聞。所以釋迦四十九年說法,未曾說著一字。

(A)說法離相竟。

 

(B)依正離相

「須菩提!於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塵是為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須菩提!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

依報離相也。依報者,眾生共業所感之果報土,與眾同依故。依報大者為世界,小者為微塵。眾生多執依報為實境,不達塵界性空。以世界散為微塵,則塵無自性;由微塵積成世界,則界無自性。悉假因緣,因緣故空;是以如來說即非微塵世界;不壞俗諦故,說是名微塵世界。

般若明空,乃是真空,而非頑空。但離一切差別之相,而見平等實相,並不壞一切相。若壞相,則相外取空,即非般若真空。古德云: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何嘗撥山河大地?又云:若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故塵界即非塵界,是名塵界。

 

「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

「不也,世尊!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

正報離相也。「正報」者,各人別業所感之果報身,與眾不同故。三十二相,是應身佛,積福所成之正報身,與九界眾生不同,積百福成一相,以積福為因,故感勝報。文中上二如來,指法身如來;第三指本師釋迦牟尼。眾生多執正報為實身,佛未審當機,已否會取離相之用,故舉己身為勘驗,正是為憐三歲子,不惜兩莖眉,幸當機已悟應身佛相,雖屬莊嚴,終是有為生滅之法。故答云: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

「何以故」下徵釋,即是非相者,非是法身無為之相也。法身清淨,不可相見故,是名三十二相者,是名應身有為之相也。應身莊嚴,積福所成故。

問幻化空身即法身,何以佛身三十二相,即是非相?答:幻化空身,體即法身,非言其相也。應身亦然,應不離法,法即應本,亦不可離卻應身,別覓法身。應身有為之相,雖非法身實相;而應身所依之體,本是法身真體。但能離相,世間一切諸法,一一無非常住法身。

(B)依正離相竟。

 

(C)顯示經功

「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復有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甚多!」

此顯示經功離相,較勝財施。前七寶屬外財,此身命屬內財。以經理深進一層,而較量亦增一層。身施,如尸毘割肉喂鷹;命施,如薩埵之將身飼虎。受持四句、為他人說,以此般若,自他兼利;不唯寶施弗及,即身命布施,亦難與等。

破空論云:七寶為外施,身命為內施。內施福德,雖復倍勝,以格持經,終不能及。以施身,未必永斷身因;持經法施,能斷自他生死因故。

問:經中往往言四句偈等,功德殊勝,竟超恆沙身命布施,未免令人難信。答:至理一言,可以轉凡成聖,其功德豈可思議。喻如世間天子之璽,不過荊玉一方,篆文八字,曰受命於天,既受永昌。其力用也,則未易可言,而能統御四海,協和萬邦,封爵命官,安民施政,豈可以其文之少,而不信其用之大耶?

(C)顯示經功竟。

 

(D)聞義述解,分二

a、當機伸解 b、世尊印述

a、當機伸解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

此解自聞希有。心印疏云:當機前請降住之法,所以佛為指示,離相度生,無住行施,非相見佛,未免茫然,故云:頗有眾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不?因伊一問,累我世尊,且誡且談,展轉發明,循循善誘,曲曲提撕,已至今日。所謂陽春布德,花香漏泄於枝梢,素月流輝,波印透開於潭底。當機此際,拋下草庵,趨入寶所,方見老漢真心,始解太平無象,是以感悔流涕,喜極成悲。

「聞說是經」者,即聞前來所說,契理契機之文字般若,依之而起觀照般若,深解妙有非有,真空不空之義。趣者歸趣,歸於實相,無相無不相之理。始知般若真心,人人本具,一向懷珠乞丐,枉受窮苦,因悟傷迷,故此涕淚悲泣也。

此處復歎希有者,文雖同前,義則迥別。前乃讚佛日用尋常,莫非本地風光,示人以無言說之般若,全體大用;此乃讚佛,能以言說之文字般若,令生觀照般若,深契實相般若,所謂不因漁父引,焉得見波濤,自慶已得親證實到。

經典曰甚深者,我法雙空,是深般若;併空亦空,為甚深般若。從昔日阿含會上,證得我空慧眼以來,自謂滿足,並不解法空之理,何況空空?亦非佛於方等,及般若前,不曾說過,因不解,則聞與未聞等,故曰:未曾得聞如是之經

 

「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則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

此歎他聞希有。空生乍聞般若真空之說,恐無知音,故前率爾致問:頗有眾生,生實信不?佛誡之曰:莫作是說,如來滅後,後五百歲,有持戒修福者,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佛意末法之中,尚有生信之人,況現在乎?當時尊者,雖未致辯,猶未斷疑。至此深解義趣,始信佛言不謬。

得聞是經,是聞文字般若;信心清淨,是起觀照般若,照見我法雙空,併空亦空。信得自心清淨,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即生實相者,以淨信既生,則諸法不生,即是實相生焉。即字不假前後,當下即是。猶大品所云:諸法不生,而般若生。諸法不生,功由觀照,所生般若,乃是實相。實相本自無生,因觀智而得現前,說名為生也。

「當知是人」下,以既證實相,而得無生法忍,任運修行,中中流入薩婆若海,至大菩提果,名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第一希有,即是佛果。信心清淨,為能成就;佛果功德,是所成就。

「世尊」下四句,呈解實相之義。實相原非他物,即是非相。非相者,非有相,非無相,非亦有亦無相,非非有非無相,四句咸離,百非盡絕,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是名實相。此中一往觀之,是離一切相。究竟言之,仍是即一切法。實相者,不必撥諸相,而見實相。諸法之上,一一無非實相也。

實相,是諸法所依之體;諸法雖多,其體本一;依一實相,而成諸法;融會諸法,原一實相。故曰:不必撥諸相,而見實相。但了諸法相妄,離諸法虛妄之相,便見實相矣。譬如依金作器,器器皆金,不必毀器而見金,但離器之差別相,便見金之平等相。下云:是法平等,無有高下,即是實相之法。

 

「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

此明後聞希有。聞經約教,信解約理,受持約行。謂我今生當佛世,親承面命耳提,得聞如是文字般若之經教,信解實相般若之至理,自應稱理,受持觀照般若之妙行,此不足為難。若當來之世,末法眾生,目不睹玉毫之相,耳不聆金口之音,法弱魔強,鬥諍堅固,其有眾生,夙植善根,得聞是經,信心清淨,深解離相無住之旨,依解起行,終身受持,是人即為不斷佛種,第一希有。是人,與前當知是人同。

 

「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何以故」下,三重徵釋,蓋我謂是人即為第一希有者,果何以故?因此人知實相即是非相,非相即是實相。非相者,非有相,非無相,有無二相,即屬斷常二見,不名實相,亦不可有離無二相之外,而別求實相。故初何以故下,先釋實相之不離無相,曰:此人無我、人、眾生、壽者四相。次「所以者何」下,再釋實相之不離有相,曰:我、人等相,即是非相,此乃不住有無二邊,若有無住,仍非究竟離相,究竟無住。後「何以故」下,三釋離一切相者,是更進一步,不獨有無二相當離,即能離之離,亦復當離;至離無可離,則諸妄既盡,法身理顯,即名諸佛。

a、當機伸解竟。

 

b、世尊印述,分二

(a)印證 (b)述成

(a)印證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

「如是如是」有二釋:一、印證之詞,以當機耳聞如來文字之教,深解真如實相之理,呈白三空觀照之智,一一皆是,故曰「如是如是」。二、相契之稱,蓋佛前則教其「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當機至此,深解義趣,一肩擔荷,對佛呈解曰:「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二「即」字,遙遙相對,佛故告曰:「我心如是,汝亦如是,須善護持」。此則以心印心,正可續佛慧命,故曰「如是如是」。

此乃別證,宗通云:「若復有人,得聞是經,深妙之理。當聞法時,不生驚愕;當思維時,不生怖懼;當修習時,不生畏阻,當知是人,荷擔如來,甚為希有」。

問:經中何理,是可驚疑怖畏?答:即所說三空之理。初、無我等四相,人天聞之,甚為可驚,以其執著我等四相,不能親證我空故。二、非無我等四相,二乘聞之,甚為可怖,以其不能非卻無我等四相,而證法空故。三、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權教菩薩聞之,甚為可畏,以其住於法空,不能併空亦空故。是以乃有驚疑怖畏。若有人聞,而不驚疑怖畏,即生實相,故為希有。

經中何理,是可驚疑怖畏?──三空之理

不能親證我空

人天

無我等四相,人天聞之,甚為可驚,以其執著我等四相

不能親證法空

二乘

非無我等四相,二乘聞之,甚為可怖,以其不能非卻無我等四相

不能親證空空

權教菩薩

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權教菩薩聞之,甚為可畏,以其住於法空

(a)印證竟。

 

(b)述成,分二

子、約法述成 丑、約人述成

子、約法述成

「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

此徵釋上文。聞經不生驚疑怖畏,即為第一希有者。是何以故?因解如來,說此離相第一般若波羅密故。般若為諸度之先導,故稱第一。諸度若無般若,皆不到彼岸,般若離相,不獨離他相,併自相亦離。若有少法當情,即是眼中翳病未盡,故曰即非般若波羅密;又不壞法相,故曰是名般若波羅密

宗泐法師云:法本無說,慮其於法取著,故曰即非第一波羅密。有因緣故,亦可得說,故曰是名第一波羅密,此約般若一法,述成離相妙用。

子、約法述成竟。

 

丑、約人述成

「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

此斷第八種,捨身未脫苦果疑。上云捨身布施,其福雖多,不離生死,猶是有漏苦因,不及持說此經之福。此之行忍捨身,云何不成苦因耶?佛為斷此疑,故呼當機,告以離相行忍,是無漏因,得到彼岸。

者,安受之心;者,拂逆之境。凡人辱境之來,拂逆於心,多不能忍,必至起惑(即瞋恨心)造業,依業受苦。故佛教人,應當忍受,忍之之法,當觀我空。我相既亡,人相亦泯,人我叵得,辱境何存?惑業既離,苦報不受,了脫生死,故得到彼岸。

如來說非忍辱波羅密者,若執有辱可忍,猶未離相,仍屬法執。「非」者,將忍辱之法亦遣。既不著忍辱之相,自不成生死苦因,與未離四相,捨身布施者,如隔天壤。

是名忍辱波羅密者,雖不著相,亦不壞相。忍辱一法,世諦論,則名苦行,便同捨身,俱成苦果。若約第一義諦論,雖行苦行,即忍辱非忍辱,遠離分別念故,則與般若相應。故般若波羅密,攝持餘波羅密,其義得成。

 

「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此如來引過去所修忍辱因緣,證明離相之行,恐當機雖悟離相之理,未涉離相之事,故特拈出,為他作個榜樣。又恐人但認般若為第一波羅密,不知餘五度,皆不離般若,即就忍辱而論,若不能離相,雖一言見辱,尚不能忍,況節節支解,不生瞋恨乎!如能離相,不獨有辱能忍,而且無辱可忍。

「何以故」三字,即徵釋上文,忍辱非忍辱之義。「須菩提」下,即引己為證。大凡人於平時小可之事,可以勉強,及至生死大難臨頭,不能絲毫假借,必有真實工夫,方能自在無礙。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四相咸離,不見有我身割截,亦不見有王為割截,一切分別都無,即是無辱可忍,方成真實忍辱波羅密。

歌利王,陳朝真諦譯本,為迦陵迦王。唐朝玄奘譯本,為羯利王。此云極惡。准涅槃經云:我念往昔,生南天竺國,富單那城,波羅密家。是時有王,其性暴惡,憍慢自在。我於爾時,為眾生故,在彼城外,寂然禪思。爾時彼王,春木花敷,與其宮人綵女,出城遊觀,在林樹下,五欲自娛。其諸綵女,捨王遊戲,遂至我所。我時為欲斷彼貪故,而為說法。
時王見我,便生惡心。問言:汝得阿羅漢果耶?
我言:未得。
復言:汝得不還果耶?
我言:未得。
汝既年少,未得聖果,則為具有貪欲煩惱,云何恣情觀我女人?
我言:大王,當知我雖未斷貪欲,然其內心,實無貪著。
王言:癡人,世有仙人,服氣食果,見色尚貪,況汝盛年,未斷貪欲,云何見色不貪?
我言:大王,見色不貪,實不由於服氣食果,當由繫念無常不淨。
王言:若有輕他,而生誹謗,何得名為修持淨戒。
我言:我無瞋妒,云何言謗?
王言:云何名戒?
答言:忍名為戒。
王言:若忍為戒,當截汝耳;若能忍者,知汝持戒。
我時被截,容顏不變。王臣見已,諫言如是大士,不應加害。
王言:汝等云何知是大士?諸臣曰:見受苦時,容顏不變。
王言:我當更試,即劓其鼻,刖其手足。
爾時我於無量無邊世中,修習慈悲,愍苦眾生,心無瞋恨。時四天王心懷瞋忿,雨沙礫石。王見大怖。復至我所,長跪白言:「惟願哀愍,聽我懺悔。」
我曰:大王,我心無瞋,亦如無貪。
王言:大德,云何得知?
我即立誓:我若真實無瞋恨者,此身平復如故。發是願已,身即平復。「更願我於來世,得成菩提,先度大王。」是故我今成佛,先度憍陳如也。

 

「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瞋恨。」

「何以故」,乃承上徵釋之詞。何以故我說為惡王割截時,無有四相?我在往昔,正當節節四支分解之時,若是有我等四相,應生瞋恨之心。如有瞋恨,那能立誓,身即平復如故。

 

「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此明修忍行,非止一世。故曰: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即指在五百世,皆離相行忍。若不離相,忍豈易言哉!是知離相行忍,忍亦即第一波羅密。

(D)聞義述解竟。

 

(E)結成離相

「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是故」二字,承上起下,是離相行忍之故,得成菩提。故呼當機而告之曰:凡欲修學般若菩薩,應離一切相,而發菩提心。空生已悟離相甚深般若,前云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如來已經證明;此復呼名勸囑者,是欲結成離相之旨也。

A、彰般若離相用竟。

 

圓瑛大師《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義》整理與筆記(十五)正宗分--彰般若妙用之請名教持

 

2、彰般若妙用,分二

(1)請名教持 (2)即事顯用

(1)請名教持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云何奉持?」

空生因聞持說此經,三身圓具;經在之處,三寶全彰。未知何名,以及奉持之法,是以請問,冀佛垂示,利益今後也。

 

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為《金剛般若波羅蜜》,以是名字,汝當奉持。」

空生問名,佛即答名。既有其名,必有其義,名義相隨,不相捨離。今以般若取喻金剛,令易知故。般若之義能明,彼岸自然可到。以是名字,故當敬奉脩持,而不可或忽也。

破空論云:金剛般若,破惑,惑無不盡;照理,理無不顯。體即非破非顯,以般若離一切相,即一切法,非別有法名般若故,一切諸法皆般若故。

金剛具有堅、利、明三義,以堅、利故,則能破諸惑,觸我則我喪,觸法則法亡,觸空則空滅,所謂二執全消,纖塵不立,離一切相也。以光明故,則能洞照一理;照有則有妙,照空則空真,照中道則中道圓融,所謂頭頭皆是,法法全彰,即一切法也,故名金剛般若

所謂奉持者,亦別無有法,但因名會義了達金剛般若,即吾人本有離相無住真心是也。眾生未明般若,處處著相,恆住生死此岸,不到涅槃彼岸。如來教人用此金剛般若,於割不斷處,一切割斷;放不下處,全身放下,即是奉持。故曰:以是名字,汝當奉持

筆記整理

金剛三義

能破諸惑,觸我則我喪,觸法則法亡,觸空則空滅"二執全消,纖塵不立,離一切相

光明

能洞照一理;照有則有妙,照空則空真,照中道則中道圓融,所謂頭頭皆是,法法全彰,即一切法

 

「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則非般若波羅蜜,是名般若波羅蜜。」

此徵釋命名所以,佛以六度乃般若為先導。若未明般若,縱修諸度,亦屬有為事相,終滯權乘。若執著般若,非真離相,不契無住真心,依然法執。故併般若亦遣之,乃曰即非般若波羅密。果到遣無可遣,立無可立,是名般若波羅密

心印疏云:佛因吾人迷本淨心,晦為業識,轉將智慧,翻作愚癡,背涅槃城,趣生死路,是以貪瞋境上,枉受飄零,解脫法中,自取流轉。茲者欲轉妄識,須示真心,為破愚癡,特明般若;教離這裏,始說那邊,正是將我甜瓜,換他苦李,故言佛說般若波羅密也。設或吾人二六時中,念茲在茲,觸著磕著,識取本有真心,會得自家般若,若然,則敲空繫木,尚滯筌罰;瞬目揚眉,皆成漏逗,故言即非般若波羅密也。到得這裏,既明法本無說,心豈有名,雖然如是,不妨向無說中而立說,於無名觸而安名,故曰名般若波羅密也。然此三句,乃本經之綱領,亦大藏之精要,凡欲研究般若者,當知般若談空,乃是真空;不特不可著有,而仍不可滯空。

佛說下三句,乃實相般若之義,實相無相,實相無不相,實相無相無不相。佛說般若波羅密,即不壞般若之相,屬無不相之實相,乃俗諦也;即非般若波羅密,併般若之相亦遣,屬無相之實相,乃真諦也;是名般若波羅密,非有非空,即真即俗,屬無相無不相之實相,乃中諦也。是名二字,以般若離一切相,但是假名故,以般若即一切法,不壞假名故。亦有一說,以第一句作中諦,第二句作真諦,第三句作俗諦,理亦可通。

(1)請名教持竟。

筆記整理

實相般若之義

佛說般若波羅密

俗諦

實相無不相

不壞般若之相,屬無不相之實相

即非般若波羅密

真諦

實相無相

併般若之相亦遣,屬無相之實相

是名般若波羅密

中諦

實相無相無不相

非有非空,即真即俗,屬無相無不相之實相

 

六道輪迴互為親

 

這一本新書,寫得很好,有許多話都值得大家好好想一想:《紅色牧人的綠色旅程-你吃的美國牛肉,是這樣養大的……》

當生命終於走到盡頭,如果我們最後什麼也帶不走,那麼唯一真正重要的,就是我們留下了什麼!

這一大堆令人作噁的混合物被磨碎並蒸熟後,較輕的脂肪物質會浮在最上層,它們將被精煉為各種化妝品、潤滑油、肥皂、蠟燭和石蠟等石化製品;而較重的蛋白質則烘乾並磨成褐色的粉末——會變成褐色是因為其中有四分之一都是糞便等排泄物。

全美國九千萬隻肉牛裡,大約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牛仍舊被餵以動物屍身加工煉製的飼料來「加強營養」。

......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若不想自己以後也是變成被殺害的對象,好好省思一下,真的需要吃、用這些眾生的血肉嗎?將心比心吧!

 

2011-02-21 人間菩提--六道輪迴互為親




 

這都是叫做無常,基隆市山壁突然之間坍塌下來,因為最近雨水很多,所以靠山而住的,的確都要提高警覺。

慈濟人接到了這樣的訊息,馬上啟動,動員起來,趕快去勸導附近的,比較靠近山區的,請他們趕快避開一下,同時也去安撫人心。

還要趕快熱食提供給那一群,在搶救的消防警察等等,這種突然之間,坍塌,這都是我們要時時提高警覺,不也都是要人多自我反省。

不斷地跟大家說,我們要,大懺悔,在生活中,衣、食、住,所做的一切,在不知覺中都在造業,大家要好好地反省。

佛陀說六道輪迴互相為親,在這六道輪迴,不管是怎樣的人或者是動物,都是一樣,互相為親,也是為恩、為愛、為仇,這都是在生活中。

人與人之間,或者是其他動物當中,都是離不開有親子之緣,有彼此的因,還有彼此的愛,在有愛當中,就難免會有仇,有怨等等...都會造成在你跟他的互相之間,有互相的因緣 ­,才會碰在一起,只是這輩子,來生來是還是這樣地纏著纏著,生生不息。

所以,在佛經裡面,常常都有這樣的因緣果報,互相為恩,也互相成仇,而且彼此之間互相回報,這都是我們在生活中,都要時時要警惕。

也看到了,很多國家,社會一片混亂,總是不得安寧的生活,是人所造成的,人有這麼樣的威力,可以造成整個國家的動亂,他還可以去走入了,所有眾生的自然生命界裡,去擾亂了 ­所有生命,不得安寧。

當人類貪婪心一開,也對那一些無辜的眾生,去侵害他,有的人身上披皮戴毛,人身不是很難得嗎?為什麼還要打扮成動物呢?為什麼虎皮拿來當椅子做呢?為什麼兔子的毛皮,拿來 ­身上披呢?

那樣的溫馴的動物,你竟然把牠這樣的電昏了,活活地剝皮,等牠醒過來的時候,多痛苦啊!比死更痛苦,這種殘酷的人類,還算是人嗎?

這實在是,佛陀說,悲啊!眾生是非不清楚,再看看,動物也有情,看看大象,小象誤觸到了很強的電,母象要去救孩子,也觸電了。

經典裡面也有一段的故事就是,有打獵的人到山上去打獵,獵槍就是對準著一隻猴子,他在對準牠時候,那一隻母猴發覺到了,趕快就是要來就牠的孩子。但是還是那一枝獵槍的快, ­所以牠的猴子被射殺。

但是母猴從樹上,就不顧一切地衝下來,牠就覆在牠的兒子身上,悲鳴啊!痛哭啊!非常哀慘的聲音。

突然間這隻母猴靜下來了,牠也沒有呼吸了,這一群獵人圍著、看著,震驚中,大家想到底是為什麼呢?後來把這一隻母猴剖腹,發現到肝腸寸斷。

肝、腸都寸寸斷了,這一群獵人突然之間覺悟了,原來動物皆有情,尤其是親情。

所以佛來人間,為一大事因緣要來「開示」,但是我們眾生一定要覺悟,悟入,一定要覺悟。

我們一定要把這種的生命,我們要用心去觀察,人的生態,動物的生態,其實天地萬物都是共同的生命,都是在六道輪迴中互相為親,互相為因、為緣,是親緣,愛的緣,或這是仇恨 ­的緣,都在人與人之中。

假如我們人人在六道輪迴,能各自安在這種自然界,人不要傷動物,也不要去寵,讓牠逍遙自在,在自然界裡,這不都是美好的世界嗎?

除非牠落難了,你要如何來救牠,牠就有回報的恩,假如故意去拆散掉動物的家族,你把牠帶來限制牠的生活,你寵牠,牠失掉在大自然的生活能力,被控制了,也是苦不堪。

所以我們在生命界的,應該要多用心去體會,這都是佛陀來人間,要讓我們深思,要好好去思考。

類似於現在的人這樣的,為了自己保暖,自己就侵害動物,將動物毛皮披在自己的身上;這將來的因果,也是會很自然披上那一張皮。這是大自然的因緣果報,所以我們要了解因緣果 ­報觀。

總而言之,天地萬物的生命是同源,所以蠢動含靈皆有佛性,我們應該都要尊重一切生命。

 

 

 

2012年7月27日 星期五

是非有什麼好聽、好講、好傳的呢?

 

 大家都不喜歡自己成為是非八卦的主角,卻又喜歡窺探乃至於傳播他人的是非八卦(不然八卦媒體怎麼會如此受歡迎?),實在是一種很不好的心態,傷人也傷己。

應慎防口德,乃至注意心念,不聽、不說、不傳是非,自然能遠離是非,做一個心地光明,有福德智慧之人!

圓瑛大師《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義》整理與筆記(十四)正宗分--約聖果廣釋之較量顯示勝

 

(D)較量顯示勝,分二

a、較量 b、顯勝

a、較量

「須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數,如是沙等恒河,於意云何?是諸恒河沙寧為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諸恒河尚多無數,何況其沙!」

上來疊彰無住之理,故復舉喻較量,以顯持說之功。

恆河即殑伽河,譯為天堂來河,以其出處之高故。南瞻部洲,向北有九黑山,次有大雪山,更有香醉山;香醉山南,雪頂之北,有池名阿耨達,此譯無熱惱,係龍王名,龍住此池,故以名焉。橫直五十由旬,八功德水,充滿其中。池有四口,流出四河,各一由旬:東、銀牛口,流出殑伽河,銀沙為底;南、金象口,流出信度河,金沙為底;西、琉璃馬口,流出縛芻河,琉璃沙為底;北、玻璃師子口,流出徙多河,玻璃沙為底。四河各繞池一匝,四色寶水,不相雜亂。東牛口,流入東南海;南象口,流入西南海;西馬口,流入西北海;北師子口,流入東北海。

如來說法之處,與恆河相近。其河沙細如麵,故論數量,每舉為喻,以況其多。如一恆河中,沙數已多無量,如是沙數之恆河沙,豈算數之所能及耶,故問:寧為多不?空生以一恆河沙數之恆河,尚多無數,何況沙數之眾恆河沙耶!故答言:甚多

筆記整理

南瞻部洲向北有香醉山,香醉山南,雪頂之北,有阿耨達池(無熱惱池),係龍王名,龍住此池,故以名焉。橫直五十由旬,八功德水,充滿其中。池有四口,流出四河,各一由旬

銀牛口

流出殑伽河,銀沙為底

東牛口,流入東南海

四河各繞池一匝,四色寶水,不相雜亂

金象口

流出信度河,金沙為底

南象口,流入西南海

西

琉璃馬口

流出縛芻河,琉璃沙為底

西馬口,流入西北海

玻璃師子口

流出徙多河,玻璃沙為底

北師子口,流入東北海

 

「須菩提!我今實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寶滿爾所恒河沙數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實言者,佛以較量功德,迥超凡情,故先告以實言,自可諦信。「爾所」二字,即如許,設有人以七寶,滿如許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空生亦就事直答:甚多。此先為較量審定,下再顯勝。

a較量竟。

 

b、顯勝,分二

(a)略持人處勝 (b)廣持人處勝

(a)略持人處勝

佛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而此福德勝前福德。」

《刊定記》云:「前已說寶施之喻,今復說者,豈不重耶?蓋前設一三千界寶施,此說無量三千界寶施,雖則同是較量顯勝,後乃勝中之勝,故重說也。」《彌勒偈》云:「說多義差別,亦成勝較量,後福過於前,故重說勝喻。」斯則言重,而意不重也。

此之勝喻,先前不舉,至此方舉者,以前未說四果無心,受記無得,國土不嚴而嚴,佛身無證而證,今既廣說,令明斯義,能生信解,故方舉勝喻。

前說寶施,屬有為;此說法施,是無漏。「受」者,信受此經之理;「持」者,修持此經之行。「四句」,即經中文字般若,能詮實相般若妙理,觀照般若妙行。「受持四句」,是自利;「為他人說」,是利他。文句雖少,福德超勝,以至理一言,可以超凡成聖故。所謂還丹一粒,壓倒萬品醫方;摩尼一珠,勝似千般海寶。略持此經,心明無住,其人超勝,自此見性成佛有分,故云:「而此福德,勝前福德」。

 

「復次,須菩提!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如佛塔廟。」

說經之處,即是道場。隨說者,人不揀聖凡,義不論前後,文不定多寡,處不拘靜鬧,既說是經,其處超勝,一切世間,所應供養。三界六道,獨舉三善道者,因地獄惡業拘囚,昏迷莫曉;餓鬼夙業為障,飢渴逼迫;畜生愚癡成性,無所覺知,惟三善道,乃能重法求福,廣脩供養。

,具足應云塔婆,或名窣堵婆,譯為方墳,亦名圓塚,又名高顯處。梵語支提,此譯靈廟,廟者貌也,供佛形貌之處。佛塔略說有四:一、生處塔,二、成道塔,三、轉法輪塔,四、般涅槃塔。今說經之處,即是轉法輪處,固應供養,供養如六塵妙供等。

宗通云:昔隋時,蜀民荀氏,嘗於空地,遙望虛空,手寫金剛般若經,遂感諸天覆護,遇雨此地不溼,牧童皆避於此。至唐武德間,有僧語村人曰:此地向來有人書經,諸天設寶蓋於上覆護,不可令人作踐。後設欄圍繞,供養佛像,常聞天樂之聲,即此可以證知,皆應供養。

(a)略持人處勝竟。

 

(b)廣持人處勝

「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須菩提!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則為有佛,若尊重弟子。」

上五句廣持人勝,下三句廣持法勝。

「何況」二字,反顯之詞。上隨說四句,尚爾當供,何況盡能受持讀誦全文。對卷曰,離卷曰。此中文雖未言解說,義應有之。此經為大乘者說,大乘則必自他兼利,佛告以當知者,因是人既能持說全經,自必三身圓具。

嘉祥疏云:此經為諸佛之母,能生諸佛。是持說之人,故能成就法身最上之法,清淨圓滿,無漏無為,更無一法可越其上;成就報身第一之法,萬德莊嚴殊特無比,更無一法可與相並;成就應身,希有之法,隨類現身,普度群品,是為世間希奇少有。此三身圓具,人勝可知。

「若是經典」下,三寶全彰:經典所在,乃法寶;即為有佛,是佛寶;尊重弟子,為僧寶。大品云:般若所在處,十方諸佛,常在其中,故即為有佛;此處乃有文殊、普賢等,非止舍利弗、目犍連等諸大弟子也。佛弟子道尊德重,能為天王大人之所敬奉。如陳如為梵王所師,迦葉為帝釋所師,故稱尊重弟子。此三寶全彰,處勝可知。

至此上文明降住其心,一大科(1、明降住其心)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