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法友詢問,如何才能「以法入心」?當時心裡第一個想到的是──要確實實踐「戒定慧」三學。而今天早上,聽聞常住上課的影片,授課法師一開始即舉太虛大師的「戒定慧」三學之說,印證心中所想。
「學」是訓練,透過聞法、思義的長時間訓練,行為能夠改變(定學)、心力能夠穩定(定學),「轉變」心態、行為、習氣。而「慧學」最殊勝處,就是透過訓練而轉變後,逐漸成就轉迷為悟、轉識成智、轉凡為聖,步步都是在實踐,都能改變。
而首要就從「聞思修」──聞慧、思慧、修慧,從「三學」到「三慧」,訓練、改變,達成學佛的目標。也必須要有聞、思與實踐,才不會不辨邪正。並且聞法要有「善法欲」,聞法要如法理解,嘗到法味,方能法喜成就,以法入心。
早上也看到 良因法師開示,若初學者對自己的心還不瞭解,師長並不會讓他們馬上去看經典,要先靜坐觀察自己的心。瞭解自己心的狀態之後,再看經典才能有深刻的體會。否則雖然學了很多理論,並沒有辦法將道理與心做交集,道理是道理、心是心,只是在語言文字上分別來、分別去,無有事處!
智者大師云:「狂愚之過,雖小不同,邪見輪轉,蓋無差別。若不均等,此則行乖圓備,何能疾登極果?」狂慧和愚法的本質都是與無明、愚癡相應的,因此都會產生邪見,都會因為邪見而輪轉六道。
而末法時期,眾生福薄,要接觸到正法很困難,如果沒有辨別邪正的能力,在面對一個引經據典卻講說邪法的人時,就沒有足夠的智慧去判別對錯,這是以「狂慧與愚法」錯解經典的麻煩,都是自誤誤人,最終也都是「邪見輪轉」的果報,沒有辦法得到法的受用。
學佛的基礎,就使老實實踐,一步一步,生熟互轉,必能得到法喜與堅定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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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習止觀坐禪法要》(39)/智者大師
過去禪宗的教育,對於初學者,由於對自己的心還不瞭解,所以禪師並不讓他們馬上去看經典,更不用說研究教理了;禪師就讓他先靜坐,去看自己的心,觀察自己的心。
瞭解自己心的狀態之後,再讓他去看經典,這時對經典中描述的心的狀態,就能有深刻的體會。
否則,雖然學了很多理論,就只是知道有這麼回事兒,什麼是苦,什麼是集,什麼是滅,什麼是道。那都是佛法中說的事情,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不知道!道理是道理,心是心,二者沒有交集。
過去達理老法師曾經說:“學法多了,反而塞了悟門”——堵塞了一個人的開悟之門。
為什麼?因為他會以為自己懂了。像《楞嚴經》中說的:“知見立知,即無明本。”在心中立了一個知見,一個思想的框架,這不是問題。
但若被這個思想框架框住了,認為真如就是這個樣子、無我就是這個樣子、佛法就是這個樣子……在語言文字上分別來、分別去,然後認為自己懂了。事實上,這些全部都只是標月指,他就只是在指頭上分別,永遠不知道去看月亮長得什麼樣,這就是狂慧。
狂愚之過,雖小不同,邪見輪轉,蓋無差別。若不均等,此則行乖圓備,何能疾登極果。
狂慧和愚法的過患,雖然小有不同,但一樣都會因為邪見而輪轉六道。這兩種情況的本質都是與無明、愚癡相應的,因此都會產生邪見。
不但愚法會產生邪見,狂慧也會產生邪見,而且狂慧所生的,還是引經據典的邪見。他說的話都是引經據典的,但所說的法義,卻是對經典的錯解。這更麻煩!因為大多數人並沒有能力去判斷是與非。
就像世親菩薩在晚年時,曾有一位小乘的論師要與他辯論,世親菩薩說:辯論可以,但不能在這個國家,我們要到另外一個國家去辯論。因為那個國家的佛法比較昌盛,所以那裡的人才有能力判定誰是誰非。如果聽眾都沒有判斷的智慧時,辯論就沒有意義了。
一樣的道理,現在的人,大多沒有在佛法中辨別邪正的能力,所以當面對一個引經據典卻講說邪法的人時,就算我們同樣引經據典來駁斥他,一般人也沒有足夠的智慧去判別對錯。
曾經有居士問我:某某所說的法都是引經據典,他到底有什麼問題?我引經據典為他解釋了半天,他也聽不太懂。所以狂慧產生的邪見,不但害己,而且害人。
再說到愚法所產生的邪見。有的人禪定修得很好,很有福報力,所以他說的話,就算是邪見,也會有很多人相信。這時,即使我們引用佛陀的開示去駁斥,人們也聽不進去。
這也是因為末法時期,眾生福薄,要接觸到正法很困難,社會上流行的大多數思想,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因此,無論是狂慧還是愚法,都是自誤誤人,最終也都是“邪見輪轉”的果報。
綜上所述,止觀若不能均等地修持,就無法止觀雙運,那麼整個修行都是不圓滿的,又怎能迅速地證得無上菩提呢?
當然,根據各人具體情況的不同,可以善巧地調整止觀所占的比重。例如心力不強,容易散亂,可以修止的時間多一些,之後再來修觀。
不過大判來說,修止占大部分時間,而且一般是先修止,再修觀。至少在我們還沒有證得止觀雙運之前,一定是先修止,先安定下來之後再修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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