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6日 星期五

雪中足跡 聖嚴法師自傳

 

  這幾天看完了這一本法鼓文化的新書:《雪中足跡 聖嚴法師自傳》,只能說是無盡的感動。雖然過去已經看過、或聽過關於 師父的生平,但是像這一本所記載的如此真情流露與詳實,還真的是第一本。
  聖嚴師父的一生,真的是在苦難中成長,一次又一次面對各式各樣的逆境。從書中可以看到 師父如何將凡人的情緒,轉換成對於眾生的大愛。

  師父不造神、不掩飾,他真真實實的走在修行的道路上,也帶給弟子與學生們一條明路。 師父都能走的過來,又為我們披荊斬棘,我們如何能不慚愧感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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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嚴法師 偉大的精神實踐者

·  2009-03-04
·  摘要/中時電子報 謝宗龍
月三日,聖嚴法師辭世,不過他安頓世人身心的力量未曾稍減。
《雪中足跡》一書是聖嚴法師的自傳,中許多篇幅詳細記述了聖嚴在美國弘法的經歷,娓娓道述出他如何從一個一無所有到處寄宿的行腳僧,慢慢建立自己的禪修中心,以及如何打破東西方文化藩籬,帶領西方弟子禮佛修禪的心路歷程。其中自可窺見聖嚴年少起一心向佛濟世的精神
如同達賴喇嘛所言「當我傾聽聖嚴法師述說禪宗精義時,我立刻就深深感覺到,這些話語是出自一個練達而偉大的精神實踐者。」
《雪中足跡 聖嚴法師自傳》精采書摘
文/聖嚴法師
一個偉大的禪師,若沒有經歷物質的貧乏和精進努力,是不會成就的。我最初出家的狼山寺院,有很多的護持者,非常富裕。但是寺裡的小和尚必須接受三年的訓練。婦女做的家務事,我們都必須學著做:清掃內外、種菜、縫衣服鞋子,還有煮飯。只有一件事不必學,就是生孩子。這種訓練的目的是讓我們去除驕傲,不要輕忽勞力工作者。和尚們要有心理準備,會到沒有信眾的地方,就像西方傳教士一樣,因此必須知道如何打理作務。勞力活動幫助學生安心,排除妄念、去除分別心或我執。如果只考慮自己,或自身的得與失,寺院生活會變得艱難。如果不能定下心來,就會受苦。如果有平常心,寺院生活便是單純的。
在禪宗語錄中,有許多著名的吃苦或做粗重勞力工作的故事。唐代有一位年輕弟子跟隨著鳥窠禪師(道林禪師的別名)修行,師父住在樹上,徒弟則住在地上,為師父送水和跑腿。徒弟希望向師父習禪以開悟,六年過去了,師父卻沒有教授他任何佛法,只是叫他跑腿。徒弟感到很沮喪,有一天,他告訴師父說他要走了。
「為什麼要走?」師父問。
「我來這裡是學佛法的,」徒弟回答:「但我只是一直在跑腿,沒有學到任何佛法,也不能開悟。所以我要走了,我要去尋找其他的善知識,教導我所需要知道的東西。」
「喔,佛法,」師父說:「我這裡有一點。」師父慢慢從僧袍裡抽出一根鬆脫的線,吹向風中。就在此時,這名弟子開悟了。
當大覺寺的董事會在準備歡迎我的時候,他們心裡也想著這則故事。他們知道我剛完成博士學位,怕我傲慢不遜,所以要我「吃點苦頭」。
我不認為有此必要,我自小就學會了吃苦,可能他們並不知道。當我到大覺寺時,他們對待我像一般普通的出家人,沒有把我當成法師。他們要我擦洗和整理寺中的房間。我把原來都是廢物的地下室清理乾淨,變成一間教室和圖書館。我赤手空拳地把後院變成一座美麗的花園。
我沒有助手,一切得自己來。其他的和尚都比我老,而且戒長,沒有幫忙。當一卡車的書從日本運來時,我想辦法從碼頭搬回寺裡,安放在地下室的圖書館中。在多年閉關後,我已習慣獨立工作。
四周環境簡陋,那時候的布朗區,到處都是彷彿就要倒塌的房子和空蕩蕩的建築物。社區的居民多是貧窮的拉丁裔和猶太人,很少有華人。這裡主要是工業區及商業區。沈家楨居士買的這個寺院,原本是間郵局的倉庫。我來時,這兒沒有臥室,我住在地下室,一間黑暗、沒有窗戶、潮濕的房間裡,好像住在山洞一樣。我在牆上挖了個洞,讓一點光線和空氣透進來。
其他的法師好多了,他們住在附近租來的公寓裡,我是唯一住在寺中的人。沒有講經,沒有權力做決定、管人或管錢。我住在寺中以接待訪客,所以基本上只是個門房而已。
大覺寺每天的作息是很熟悉的。作為一個中國僧侶,不管你在哪裡,每天的作息都是一樣。我早上四、五點起床做早課,吃早齋和打掃清潔。如果有英文課,我會去上課;如果沒課,就整理地下室。如果有訪客,我負責接待他們,累了便休息一會兒。因為這團體不大,我的時間是有彈性的。午齋過後,稍事休息,然後清理房舍和道場。我常常單獨一個人,因為白天來禮佛的人很少。如果有時間,我會打坐。我通常提前在下午五點前做晚課,然後用藥石(晚餐)。晚上時間,我用來寫作、拜佛和打坐。
星期六早上,我教一小群西方人和華人禪坐。星期六下午,為週日講經布置場地,通常我們是請資深的法師來講經。我必須打掃道場的裡裡外外。
由於我是住在道場的唯一出家人,除了行政工作由日常法師負責──因為他的英文程度比我好。此外,其餘一切都是我來擔當。但這些整理寺院的雜務,並不會造成我的困擾,因為我把它當作是一種修行。
感謝沈家楨居士,我「吃苦」的時間不長。後來他提名我為寺院董事和美國佛教理事會的副理事長,並指定我為大覺寺住持。這真是特殊待遇,因為我在大覺寺的時間還不到半年,我不認為其他出家眾會受如此禮遇。
在大覺寺,我不會講英文,起初並未造成問題,因為我剛到時,大多數常來的信眾都是華人。偶爾有些好奇的西方眾會來,但他們不知道要做什麼。他們覺得像是在另一個國家,尤其我們全都在講中文。假如華人看到一個西方眾,他們通常都說:「老外來了。」我常常提醒他們,我們才是外國人,而他們是本地人!
我知道我想和西方眾接觸,此時令我回憶起與一位在日本教我禪法的老師──伴鐵牛禪師的對話,當我向他表示擔心到美國會有語言障礙時,他給了我一個開示:「禪法不是用文字教的。」
這句話幫助了我,即使我的破英文在多倫多弘法時遭到困難。在紐約,我指導禪坐,沒有期望對學者和學生講經授課。禪法的重點是直指核心,任何文字或口述都只是隔靴搔癢,目的是指導學生,幫助他們證悟禪法。必須要學生自己能離文字言說,才能明心見性。
禪宗史上有位著名的大智懷海禪師,有一次弟子問他:「你能教我如何修行嗎?」
他回答:「餓了,就吃飯;累了,就睡覺,不需要文字和語言。」
我們不要以為禪修者有很多祕密,或是他們做的事情都是神祕的。他們真實地生活,單純不複雜,沒有想太多,任何人都可以過這樣的生活。
菩提達摩來中國時,不會說中文。歷史上有一個和尚問趙州禪師說:「我非常困惑,請您給我指點?」
趙州法師只是說:「你喝粥了嗎?」
弟子回答:「有。」
趙州禪師說:「那就去洗碗。」那弟子當下開悟了。
所以當我開始與西方眾互動時,我用了類似的方法。碰到學生求助於我,我會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如果他回答:「是的」,我就告訴他:「去洗你的盤子吧!」
我常常用這種方法和學生聊天,尤其是沒有翻譯時,因為我無法用英文講述太多佛法,所以就把事情簡單化。當學生問:「是什麼原因?」我會說:「沒有原因。」他們似乎也懂了。有一次有人在電梯裡問我:「法師,什麼是真實相?」我說:「沒這種事。」他回答說:「太好了!」
我能表達的英文範圍內,已可以回答很多問題。但沈家楨居士仍非常關切,他認為在美國如果不學英文,會非常不方便。他為我請了英文老師,支付薪水,但我已經老了,近五十歲,學習語言真是不容易。記憶力不似年輕時,所以在超過三百小時的課程後,我喊停了。因為我變得非常忙碌,而且學費實在太貴了,沈居士尊重我的決定,另外幫我找了一個課程較少的英文班。
有一天,有兩個年輕人──法蘭克林和彼得到寺裡來,問我是否會功夫。
我說:「會。」
他們問:「你會什麼樣的功夫?」
「我會太極和少林拳。」然後,我告訴他們,我不教電影裡那種身體打鬥的功夫,我說:「我教人如何運用心:首先要學習訓練念頭和穩定自心,那樣才不會為人所傷。」
他們說:「真棒!」
他們帶了一些朋友來參加第一班的課程,一開始我不知道怎樣教他們,尤其是我沒有辦法真正使用英語教學。我擔心他們會失去興趣,但我還是繼續教下去了。我請一位學生王明怡幫我做翻譯,他是紐約大學數學研究所的學生,飽受嚴重的頭痛,跟我學禪坐後,他的頭痛問題消失了。
我們的禪坐課從週六上午到下午,每週一次四個小時。剛開始,我不知要做些什麼,便去請教日常法師,沈居士曾送他去紐約上州的羅徹斯特禪中心向菲力浦.凱普樓(Philip Kapleau)學禪修。
我告訴日常法師:「我曾在中國和日本很多寺院禪修,但不知道要在西方教什麼,所以想知道凱普樓的禪中心怎麼教?」
他說:「非常簡單,他們教數息,當學員能夠熟用數息法,心沉靜下來後,就可以參禪。」
我請日常法師幫我教學,起先他很勉強。我們談了一會兒凱普樓的事,他在美國已成為知名的禪師,師父是安谷白雲(Yasutani Roshi)。
「安谷白雲的師父是誰?」我問。「是原田祖岳(Harada Sogaku)。」他說。
我告訴他原田祖岳也是我在日本的師父伴鐵牛的師父。這說明了我是凱普樓的師兄弟,因為我們都是原田祖岳的後裔,這讓我領悟到要如何教導西方學生。日常法師得知後非常高興,並且同意幫助我。
依照他的建議,我們先教學員數息法,其他的盡量簡單。我只給予學生幾句簡單的指示,沒有其他的了。我沒有課程內容,或特定的教學計畫。
三個月結束後,只有幾位同學還留下。他們在班上認真努力,而且對於方法和理念有很好的吸收。他們覺得找到了他們的老師。
法蘭克告訴我,他將在中央公園參加一場功夫大賽。他問我:「師父,當我比賽時,你可不可以坐在旁邊?我會向所有的人介紹你是我的師父。別人會認為有師父在旁邊,我不用打就能贏了。」我覺得很有趣:「要是你輸了,他們會向我挑戰嗎?」「沒有人敢向你挑戰的。」他說。
我笑了笑,說:「武術的最高境界是不需要用武器或擺姿勢。當別人攻擊時,你必須把自我意識放下,對手就不知道如何攻擊你。為什麼?因為他們無從下手。這是無我、無心的道理。當自我中心仍然存在的時候,無論是進攻或防禦,對方都能夠偵察出你防守的弱點,並加以利用。如果自我不存在了,無物可防,無處可攻,對方就找不到可以攻擊你的弱點了。」
法蘭克和他的朋友注意聽著,他們立志用功練習,以達到這種境界。
我告訴他們,「要達到這種境界,禪修工夫必須臻於完美。」
一些早期武術純熟的學生,正接受警察訓練,他們認真學習,讓我很高興,覺得自己有些用。他們用單純而真誠的心學習,我也以真誠心教導他們,所以他們全部都吸收了,結果全班都很有進步。
http://news.chinatimes.com/2007Cti/2007Cti-Focus/2007Cti-Focus-Content/0,4518,9803040241+0+0+104312+0,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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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ddc.com.tw/PrtShow.asp?Series=190&ClassType=4&CommId=2868

【新書 79 折】雪中足跡:聖嚴法師自傳
聖嚴法師 譯者:釋常悟.李青苑:【新書
【新書 79 折】雪中足跡:聖嚴法師自傳 
作者:聖嚴法師 譯者:釋常悟.李青苑
ISBN:9789862290682
出版社:三采文化
出版日期:2009年3月
定價:NT$320
網站專屬會員價:NT$253(7.9折)
心田點數價:NT$250(7.8折)
14.8*21cm,平裝,商品編號:198036  
  

內容
*新書上市,2009年3月31日前,特惠 79折!

在平凡中遇見師父的真性情、真智慧

相信透過我的生命,
我能夠幫助別人,也能夠弘傳佛法,
但是我仍然認為,我就像一個風雪中的行腳僧,
哪裡需要我,我就往哪裡去。--聖嚴法師

第一本由歐美社會出版的聖嚴法師自傳,
肯定聖嚴在西方社會弘法的成就,
並確立其國際宗教領袖的地位。

亞馬遜書店★★★★★的評價。



【名人推薦】

達賴喇嘛、一行禪師、西爾維亞.布爾斯頓
王俠軍、李家同、李連杰、林青霞、林懷民、張小燕、張忠謀、張淑芬、張曼娟、張輝明、蔡依林、蕭萬長、嚴長壽 聯合推薦


◆ 達賴喇嘛
當我傾聽聖嚴法師述說禪宗精義時,我立刻就深深感覺到,這些話語是出自一個練達而偉大的精神實踐者。

◆ 一行禪師
聖嚴法師是一位偉大的人生導師,我對他的學養與智慧充滿信心,也欽佩他在東西方推廣佛教的貢獻。能夠身為他的友人,我感到非常榮幸。

◆ 西爾維亞.布爾斯頓(Sylvia Boorstein),《快樂佛法書》作者
這本自傳明確地告訴我們,即使生存在今天這麼複雜的世界裡,保持一顆知足常樂的心仍是可能的。這本書以一種既溫柔又深具憐憫的口吻寫就,親切而動人,一如禪學本身。

◆ 李連杰
.2003年初秋,常復師姊引見,接起與師父殊勝的法緣;
.2009年小除夕,常復師姊叮嚀,為師父的自傳寫序;
.2009年初九,常復師姊急電,師父已捨報圓寂。
聖嚴師父是末法時代大修行者之典範,
他老人家雖然什麼也沒帶走,但留下一切的慈悲、愛與智慧在人間。
回憶師父如此慈悲的智者,我又如何能用文字語言表達心中的感悟?
唯有推薦這本《雪中足跡》給大家,請一起用心來感受「人間淨土」的境界。


◆ 林懷民
出身貧困的孩子,發大願,渡眾生。
法鼓山不是一年建造起來的。
聖嚴師父的執著與從容,給我啟發,給我力量。

◆ 張忠謀
聖嚴法師,一個有影響力的領導人,帶給社會向上提昇的力量。

◆ 張淑芬
無上甚深的妙法在聖嚴法師手中傳承,從中我們體悟心的力量,一份安定自在的美好。

◆ 張輝明
師父是正信佛法的先行實踐導師,永植在我的內心世界。當我需要的時候,師父給我佛法、智慧,沒有時間、空間和死亡。

◆ 蕭萬長
一個平凡少年走上不平凡的宗教之路,成就人間佛學,照亮俗世,普渡眾生。閱讀本書,如沐於大師智慧與慈悲的恩澤中。

◆ 嚴長壽
他總是在人心徬徨不安時,即時提供安心的力量。




虛空有盡,我願無窮
我今生做不完的事,願在未來的無量生中繼續推動,
我個人無法完成的事,勸請大家來共同推動。

**為完成聖嚴法師的遺願,本書每銷售1本,三采文化捐贈NT$10元予「財團法人法鼓山佛教基金會」。


◆ 本書特色:

1.第一本由西方出版界推出的聖嚴傳記,肯定聖嚴在西方社會弘法的成就,並確立其國際宗教領袖的地位。

2.本書為法師七十七歲後,回顧並自述一生的經歷與弘法過程。


◆ 作者簡介:

聖嚴法師 1930年出生,2009年捨報圓寂,少年時代於狼山出家後,歷經經懺、軍旅生涯,而後再度出家。隨後曾閉關苦修,也曾到日本留學、美國弘法,於59歲創立法鼓山……生命對法師而言,就是一場實踐佛法的歷程。法師雖然曾獲選為「四百年來台灣最具影響力的五十位人士」之一,卻仍自喻為「風雪中的行腳僧」。回顧自己的一生,即使顛沛流離,但法師仍稟承臨濟及曹洞兩系法脈,未曾停歇於世界各地指導禪修、弘揚佛法,接引無數東西方人士。

法師「文化僧、學問僧」的形象深植人心,被文化界喻為穩定台灣人心的力量。除創立中華佛學研究所、法鼓大學以培養高等研究人才外,也與不同教派、不同宗教進行合作與對談。而透過演講、參與國際性會議、舉辦各項國際禪修等方式,法師漢傳佛教代表人的國際級地位,也早已深獲東西方社會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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