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與法友見面時,秀樺菩薩提出是否應辦告別式的討論,印隆因為說話力氣不夠,只簡單回答「應視每個人的因緣而定」。覺得此主題值得分享,因此花了幾天撰寫此文,一起與大眾法友分享。
印隆的俗家親人去世時,也是各有不同因緣。父親是在78年逝世,當時什麼都不懂,記得還在殯儀館守夜一晚,隔日的告別式上充滿白幛輓聯,更增悲涼。
母親是於94年往生,當時印隆已是正信三寶弟子並準備出家,鑑於母親是其家族兄弟姊妹中第一位離開者,印隆有舉辦類似法會的告別式,讓南部親友北上參與、相聚與送行。
大姨是於104年去世,因為身分與家大業大,表哥有舉辦盛大的告別式,公祭時來了好多單位,也看到各政黨的人出席。當時印隆已出家十年,也藉此因緣與很久不見的弟弟相見。
弟弟則是於110年突然心肌梗塞死亡,表哥幫他安排了簡單後事,也不需要告別式。出殯那一天,印隆在弟弟棺木旁為他送行,然後就蓋棺、火化、樹葬,一生自己獨自來、也獨自靜靜地走。
告別式時有的家屬會收奠儀,有的則是在訃聞或現場就註明婉拒。印隆當時於母親的告別式是有收親友給的奠儀;而真的是個人福德,當支付完母親後事的所有費用,居然剛剛好,一塊錢不剩也不缺。
弟弟沒有告別式當然也無奠儀,是用他的死亡保險賠償金支付相關費用後,餘款全部供養三寶、道場、非營利機構,為他培植福德因緣。
再來談談其他覺得不錯的做法。之前有一位法友的母親,因為長期修持〈大悲咒〉,所以往生時,法友在告別式為祂舉辦了〈大悲咒〉共修法會。祂的家族很多人,有佛弟子也有未學佛的,但都在此告別式上結了深厚法緣,印隆覺得這樣作法很好。
而教界對於圓寂長老,舉辦「傳供讚頌大典」是佛教界的最高禮敬,這也是一種傳統作法。不過也有長老低調樸實,不願煩擾大眾, 提早在遺囑裡交代一切從簡。但是在往生後,其弟子或信眾還是多會舉辦讚頌會、追思會,讓人緬懷長老的德行。
像剛往生不久的 心田長老,雖然在遺囑中有交代不舉行讚頌追思會,但弟子還是為祂舉辦「遷化津送」儀式。印隆看了影片,感覺跟讚頌追思會的方式是一樣的。香光尼寺說,「津送」一詞為禪門用語,「津」有渡口、交通要道之義,眾人以感激之心,在 心田長老站在人生渡口的轉捩點時,送他老人家踏上新一段的弘法之旅。於捻香、默禱與合掌答禮中,深深獻上祝願——願長老此行無礙,德化長流;願乘悲願,再來攝受群生;願慧燈不滅,續照世間。
2010參與好同參常戒法師的追思會,一早在僧團女寮一樓原圖書館的場所舉行。其實這佛事儀軌為常戒法師參與規劃,祂曾對我們說應該會是第一個用到的,真是生死豁達!現場布置的簡單莊嚴,有農禪寺的西方三聖圖像,還有常戒法師的法照,她的遺體就至於右側,用屏風做遮隔。首先我們先三稱南無般若會上佛菩薩,然後是心經、往生咒及稱念佛號,接著迴向,然後主法法師果暉法師為常戒法師開示。接著播放了一段紀念影片,記錄著常戒法師在山上十年的點滴。
杜正民老師則是於2016年往生,學院在佛教學系大樓二樓國際會議廳,為祂舉辦「生命共修法會」,同時也將骨灰植存。法會流程非常簡單,選擇《無常經》作為法會修持內容,再次以身示現生命的意義,與大眾以法相會!
法鼓山稱告別式為「佛化奠禮」或「佛化奠祭」,在簡化、節約、惜福、培福的原則下,完成隆重、肅穆、整齊、祥和而又莊嚴的佛事。整個流程從家祭、公祭到起靈、禮成大概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中間包括二十五分鐘的追思祝福。對往生者做懇切的追思及虔敬的祈福,對其家屬親友也能達到安慰及關懷的目的。讓人們感受到人生的終點,不是生命的結束,乃是無限的延伸以及圓滿的連續。[1]
印隆自己希望如何安排呢?不需立牌位、不舉辦告別式,往生後,第三天即可火化。植葬於法鼓山生命園區、或海葬施食與眾生結緣(和麵粉與蜜,揉成小丸子給魚吃)。如果有因緣,可舉辦一場法華法會,與大眾結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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